“那位不是害怕后宫的娘娘再对他下手，不许人进大庆殿吗？徐二怎进了？难道她又想自己动手？”顾雪甄一连串地问。

廉重夜拉着她坐下，“你别急，先坐下。”

宋临川摇头，“表姐刚说我关心则乱，眼下到你关心则乱了。”

顾雪甄没理会他们，只看着宋修谨。

“徐二没那么冲动。”宋修谨告诉她，“是圣上下旨让她进大庆殿侍奉的。”

宋临川疑惑道：“那位怎突然改了主意？”

“是不是……”顾雪甄思忖着，“他又想要做什么事情了？”

宋修谨道：“今日我去大庆殿给他诊脉，听到他吩咐姚内侍送一方端砚去给王祭酒。”

廉重夜哼笑了一声：“怪不得前些时日，宫里的人一直紧盯着王祭酒，原来是因为这个。”

宋临川听得一头雾水，“他为何盯着王祭酒，又要赏赐名贵之物？”

顾雪甄抿着了唇线，神情紧绷。

廉重夜冷笑：“李荣死了，他想杀刘将军，又不想背负骂名，所以他要把徐二和王祭酒推出来，替他背负骂名，然后他又可顺势杀了徐二和王祭酒。”

“这是他惯用的手段。”

“论阴狠狡诈，天下无人能比得过他！”宋临川骂道。

廉重夜问宋修谨：“王祭酒见那些书生和新臣，提起民为贵，他们有何反应？”

宋修谨回道：“王祭酒说，有许多人感叹当年这条政令若是能推行，朝廷今日必不会被百姓嘲笑唾骂。”

宋临川好奇，“如今街头巷尾百姓都在议论八皇子，那些书生和新臣没有说起八皇子吗？”

宋修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，“当年是八皇子和徐学士极力推行这条政令，他们提及，就是说起八皇子。”

“李常侍的人遍布京城各个角落，那些人怎会堂而皇之地把八皇子宣之于口，他们又不是蠢笨之人。”

宋临川听出父亲话中暗指他蠢笨，尴尬地挠了挠头，搜肠刮肚地想出一句证明自己并不蠢笨的话：“如此说来，他们和百姓一样，都认定八皇子还活着，且德行比宫里那位要好。”

“来日时机合适，八皇子出现，他们自会追随八皇子。”

“这个还不好说。”廉重夜不认同他的话，“他们或许不认同宫里那位的暴政，但他到底是大周的帝王，追随我等同谋反，他们不会轻易下这个决定的。”

“眼下我只要他们还记得有人提过民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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