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自家小院,许茗娇几乎是把人拖进门的。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院子里的石榴树还没长叶,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天空。
她的屋子不大,一间药材房连着卧室,靠墙放着个半旧的煎药锅,锅底还沾着褐色的药渣。
许茗娇把霍靳枭扔在客厅的沙发上,那沙发是她从旧货市场淘来的,弹簧有点松,陷下去一个坑。
她累得直喘气,扶着门框大口呼吸,看着沙发上毫无动静的男人。
许茗娇直起身时,后腰已经酸得发僵。
咬着牙转身进了药材房,药柜上的玻璃罐里装着各色药材。
标签纸有些泛黄,是她爷爷留下的老物件。
她熟门熟路地翻出碘伏、无菌纱布。
又从抽屉里摸出几支青霉素针剂——这是她诊所常备的消炎针,对付外伤感染最管用。
回到客厅时,霍靳枭还没醒,眉头却皱得更紧了,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。
许茗娇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,蹲下身仔细看他的伤口。
额角的血已经止住,但那道口子深可见骨,得先清理干净。
她拧开碘伏瓶盖,棉球蘸了药水,刚碰到伤口边缘,男人的睫毛就猛地颤了颤。
“忍点疼。”她低声说。
碘伏渗进皮肉的刺痛让霍靳枭闷哼出声,人却依旧没醒。
许茗娇看得心里咯噔一下,这人对疼痛的忍耐力,比她诊所里那些壮汉还强。
处理完额头,她伸手去解他病号服的扣子。
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,她自己先红了脸,动作也慢了半拍。
可掀开衣襟看到那片渗血的纱布时,所有的不自在都被抛到了脑后——纱布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。
暗红色的血渍晕开一大片,边缘还泛着点脓性分泌物,明显是感染了。
“啧,真是不要命。”
许茗娇咂咂嘴,倒了碗温水,拿棉球蘸湿了轻轻敷在纱布上。
霍靳枭在半昏迷中疼得浑身发颤,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。
许茗娇听着心头发紧,一边揭纱布一边低声哄。
“快好了,忍忍就好……待会儿打了针就不疼了。”
等把黏连的纱布彻底揭开,许娇娇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伤口边缘的皮肉已经发白,中间还凝着黑红色的血痂,看着就怵人。
许茗娇不敢耽搁,赶紧用生理盐水冲洗,又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