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起一点不知道已经被主任否了,只是脚步匆匆跟在那年轻妇人后头,看她又急又不敢小跑,生怕惹马秀文不高兴样子,安慰道:“没事,你跑起来,我们跟上。”
“我们这工作,就是为你们服务的。”
那妇人感激点点头,再不忍着了,大步子跑起来。
其实她早后悔了,找别人砸荞麦姐家的门都比跑这一趟利落,都是那马同志,每次来采访写写画画的,都说有事尽管找工会,突出事迹还能上厂里报纸,害得她下意识就先跑去了工会。
结果,呸,这人说一套做一套。
前面两人突然跑起来,倒是把后头跟着的马秀文吓一跳,肯定是张起要故意甩开她的,担心错了要丢人给她道歉,还要卷铺盖走人,她扯扯嘴角,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。
不是一次两次了,这次不抓住机会,她真迟早要被这乡下泥腿子踩在头顶。
前面张起已经被领到了门前,刚到门口,他浓眉一下子紧缩起来。
里面不是一点血腥味,是冲天、扑鼻的血腥、湿臭味。
刘荞麦家门口,这会也围了一圈人,都指指点点,还有人敲门:“荞麦,你家杀鸡呢吗?咋这臭?”
领张起来的年轻妇人已经差点腿软跪下了:“出事了,肯定出事了。”
“早上我来时,就一点味,还没这么重。”
张起环顾一圈,角落里捡起砸煤的斧头:“同志们,让开一下。”
话音刚落,斧头用力,竟是朝门上劈了过去,一下下,木屑飞溅,门板也顿时裂开。
所有人都安静了,敲门的婶子吓得头缩了又缩:“不是,这谁啊,咋还上来就砍人家门啊?”
张起用力极大,几下就把门板劈开,刚有能容纳人钻进去的洞,立刻扔下斧子弯身进去。
那年轻妇人也爬起来,紧赶慢赶跟进去,其他人一看像有事,忙不迭一个接一个钻了进去。
刚一进去,“啊——”一群人全惊呼出声,脸一个比一个白。
“荞麦,荞麦你咋了!”
床上,女人歪倒着,上身齐整但下身赤裸,赤条条双腿,右手拿着个剪刀,戳在自己的下半身。
血流成河,半张床都被鲜血染透了,满屋黏湿腥臭,逼仄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敲门婶子惊呼:“那男的,你快出去,别看了;我们搭把手,送荞麦到卫生所去啊。”
张起起身,垂下试了女人呼吸的手,手指,还在微微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