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兰兰只一把把瑟缩了许多的小儿子拉背后,冷冷看着自己的婆婆:“凭你一心想着你自己,想着借孩子登天,不甘心待在这,使昏招、教孩子只按自己想法来。”
“我一个儿子进农场,一个儿子早死,你出了多少力,现在满意了吗?”
“都是你害的啊,你在怪别人什么呢?”
“你,你胡说——”林月如后退半步,连连摇头:“你是故意气我的,你在报复我。”
旁边也有人拉周兰兰:“兰兰,别说了,你妈心里难受着呢。”
周兰兰一把甩开,一步不让:“难受我也要说,到现在,还觉得是别人错,别人亏欠她吗?”
她眼里也有了泪光:“原本,靠着正义的抚恤金,我上地干活再节省点,也能平平安安照顾两个孩子长大,学也是能上的。”
“只我妈她啊,心比天高,不愿意下地,还要穿最时兴衣裳抹外贸商店雪花膏,要继续做她的地主小姐,要让男人自己送钱来;还要让孩子从小请城里老师辅导,一天天的,只教他们要鱼跃农门,要当人上人,却从没教过他们怎么脚踏实地。”
她一字一句说着,边回头看向那黑色古朴棺材,手攥得更紧。
“原本还有机会的,俩孩子从农场出来,我们一家人也能好好继续过日子,但她不愿意,她一定要倾家荡产送书言去城里,让他拼了命掐尖。”
“我不能怪她吗,我只想好好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,看着他们结婚生子,我有错吗,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婆婆。”
被这一句句逼问着,林月如脸色也越来越惨白,只能拼命摇头:“不能怪我,我是为他们好啊,为他们过上好日子。”
就连最跟她不对头的五婶子也叹气:“兰兰,她就是爱鸡娃,也是慈母心肠,你缓缓,冷静一下。”
“不,”周兰兰摇头,眼神越发冷:“她不是为了孩子,就是为了自己。”
“觉得书文没前途了就能一把抛开,一眼不看不管,书言送进城几个月回不来一趟,也从没问过一句他吃得咋样,住得咋样,只有学习、考试,五婶子,你说说,这是心里有孩子吗?”
五婶子也沉默了,这,但讲真,要是她孙子给送城里,吃人家住人家,看人脸色,她是真舍不得,万一人偷偷虐待她家孩子呢。
至于考试,她家那俩孙子不考个大鸭蛋回来,她就谢天谢地了。
周兰兰冷冷牵动唇角一下:“只可惜啊,林月如,你就是天生小姐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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