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红星县城就出了大事,因病临时出狱就医的犯人,被浑身是血地扔在了看守所门口,只留了一丝活气。
第一个发现他的,是收粪的大爷,他吓到跟别人说时手还在打颤:“血呼啦几的,吓死人了,连走也走不了了,在地上爬,爬了个长长的血印子。”
“关键还是往公安门口爬,倒不像越狱,像是,跟监狱求救?”
也有被街道满地血呼啦吓到的妇人感叹:“他那样,活着,还不如死了痛快。”
虽然官方不要到处传,但这种事,就是一传十十传百。
炼钢厂家属院里,杨母正脚步轻快拎着刚从副食厂买的小油条往家里走,今天心情好,吃点好的。
结果,一路上尽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了,她也凑近听了听,啧,怪吓人的。
但是,她胸口,咋跳得这么厉害。
一回到家,她就忍不住拽起客厅小床上睡的女婿:“有为啊,你能不能去你打听的乡下那边问问,治国到了没。”
“安全不?”
她儿子早走了,肯定不可能是治国,她一遍遍这么跟自己说着,但心慌得她坐立难安,都等不到女婿醒。
张有为迷蒙揉着眼睛起床,突然一怔,赶紧把被子拉住,盖住身上仅仅的一件平角裤。
“妈,我没穿衣裳,你怎么直接把帘子拉开了!”
对,客厅架子床连门都没有,平时只拉个帘子,此刻的张有为,满脸羞窘,还带着气,都没仔细听岳母说了什么。
杨母更急:“你光屁股蛋我都不稀得看你,你快起来啊,我求你了,快帮妈去问问,治国到了没啊。”
“好好,我去找找我们红旗的人问问。”
张有为满脸无奈:“妈你先拉上帘子出去,让我穿好衣裳。”
“不用问了。”
他还没穿上,大门,被嘭得推开,又一把重重砸上。
进门的是拿着烟枪的杨父,脸黑得如墨,胸口一下一下急促呼吸着:“不用问了,那人,就是治国。”
那被活生生打断腿脚,打断手,只能在地上爬的,满城传得玄乎的人,是杨治国。
“不,不可能。”
杨母脸白得吓人,但还是猛猛摇头:“不可能,不可能是我家治国,我家治国好好的,已经到乡下藏起来了,过几年就回来看我了。”
“你肯定是骗我的,我要自己去看看。”
她手忙脚乱就要往门外冲,却被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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