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。
张起吸溜一口粥,瞥眼闷闷不乐进卧室的闺女:“咋了这是,小脸鼓成包子了,谁惹她了?”
一听这话,刚放下碗的张芬芳一撇嘴:“三叔你咋成天这样说话,刚还说我脸像包子,哪个小姑娘喜欢被人说脸长得像包子啊。”
张起一笑:“你那可不是像,是真肿成包子了。”
张芬芳:??!
“三叔你说话太气人了!一点也不像个大人!”
张芬芳瞪眼三叔,噔噔噔就跑进小卧室,她才不理这整天被奶说长不大的三叔呢。
“六六,你跟花花说了吗,重新举报了没,我现在脸这样连学校都去不成,哎!”
六六放下包,瞥她一眼:“是不是又忘擦药水了,回去涂去,不然脸好不了了。”
“对啊!”
一听这话张芬芳立马窜回屋,啥也顾不上了。
而六六被她提醒,又拿起了包里皱皱巴巴的信纸,长长叹口气。
举报信末尾,落款,举报人,陆花花,前头是模糊的涂黑成一团的张。
也许她确实不是个好人,撺掇了芬芳帮去递信,但最后一刻举报人,还是改成了自己名。
她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朋友,真正一块长大经历那么多事的朋友,就这么完了。
偏偏是让人有心无力的完。
而陆花花那头,埋着头就往棉纺厂前头信访箱扔了个信进去,拍拍手,幽黑夜色下,瘦削得厉害的下巴紧绷。
教育局一封,厂子一封。
没错,她彻底忍不下去了,以前还总想着慢慢来,忍到好好读完书考上大学,但是是他们,总逼她,总让她活不下去。
她真的没耐心了。
而这次没等多久,课后,班主任老师肃着张脸,重重抱起书:“陆福宝,你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刚低头偷吃一块点心的福宝猛地抬头,嘴边还满是点心渣滓,小脸惊慌,一旁陆嘉兴笑了笑,替她擦嘴:“快去吧,老师喊你。”
福宝面上略微红了红,低声嗯一下,转身跑了出去。
但小姑娘出去时还好端端的,没一会再回教室时,双眼红通通,低着个小头,一坐回位置,大颗大颗泪珠子落下,可怜巴巴。
“福宝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
陆嘉兴急了:“你跟我说,别哭。”
旁边也一堆人围过来:“福宝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,老师说你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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