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班,他已经完全调整,看不出一点昨天垂头丧气样子。
第一件事,就是拿着笔记本匆匆要出去,霞姐叫住他:“张起,你一大早忙活啥去,姐多带了俩煮鸡蛋,快来吃。”
张起挥挥手:“我不用了,得先去刘荞麦家商量后事,安抚一下家属。”
“姐心意我领了。”
但霞姐突然又长长叹一口气:“这出了这事,联谊会还咋办啊,但活动场地我都跟县礼堂报备了,改也来不及了。”
当然,她更怕这会办这个,万一触厂长霉头呢?
张起一想也是,但还是摇头:“不会,厂长是最希望大家忘掉忽略掉,继续跟以前一样热情勃勃工作搞生产的那个,这会来个活动冲散这事,他是乐意的。”
“哎,听你这么说还有点道理。”
两人日常聊着天,刚站在门口的马秀文也听得一清二楚,手就握在门把上,但迟迟没推开。
等张起大步出去,就差点撞上,不过他只是随意瞥了一眼,就继续低头往家属院方向走。
结果,噔噔噔,后头小跑脚步声跟上来,转过头就是马秀文依然黑框眼镜,端庄严肃小脸,紧紧绷着,没一丝笑意。
她也觉察到他的眸光,胳膊一抱:“看我干嘛,我知道,你肯定故意不叫我,然后就可以在黄主任面前说我不听命令,搞走我。”
“你休想。”
张起冷脸,面上没一丝波动:“你随意跟着。”
平时总是笑呵呵在办公室跟谁都聊一嘴打岔的男人,突然这么冷漠疏离,还给马秀文一愣,看着前面男人大步流星冷淡背影,她抿了抿嘴,还是跟上去。
昨天是她犯蠢了,但就算暂时提拔不了,也不可能再犯错真把工作弄丢了。
那就真的得不偿失。
很快,两人就到了刘荞麦家,门半开着,门口,挂着白色布。
屋里头,空空落落的,异常冷清。
刘荞麦的一双儿女,还有丈夫都正坐在餐桌前吃饭,桌上,也只有一盘炒鸡蛋,一大盘素青菜,再就是几个窝窝头,每个人都味同嚼蜡,满脸菜色,那小女儿,更是时不时抽泣几声。
突然,咚咚敲门声,安静的屋子像是一下被打破,一家三口全抬起头,满脸疑惑。
王大壮先疲惫开口:“同志,你们是?”
这两天来看热闹的、来慰问的,熟的不熟的来了一波又一波,他都习惯性要起身倒茶了,但胳膊没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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