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的声音很冷。
“你们可以用肉眼分辨吗?”他微微眯起眼,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这座庄园的安保系统堪称铜墙铁壁,每一处通风口都安装了纳米级过滤装置,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类菌丝体生物。
沈聿很快就明白,这应该是有人故意从外界带进来的。
沈聿的视线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,定格在宴会厅角落。
伊索尔德正慵懒地把玩着餐刀,银质刀具在她纤长指间翻飞,折射出的寒光与她的红唇相映成趣。
这个画面让沈聿瞬间明白:是她精心设计的局。
这是伊索尔德惯用的手段,让宴会厅的人被迫接受他们的条件,这种近乎挑衅的威胁,遇上懦弱的人类依旧适用。
伊索尔德察觉到的沈聿的目光,朝他盈盈一笑,随后。
角落里,一团不可名状的触手正在蠕动。
半透明黏液从它表面渗出,在地毯上蚀出焦黑的痕迹,它在水晶灯璀璨的光辉下泛着病态的光泽,最令人作呕的是那些仍保留着人类肌肤纹理的部分——苍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紫色的血管,偶尔还会不自然地抽搐。
它短时间内吞噬了各种各样的人类基因,陷入了紊乱,无法整理出一条干净完整的人类基因序列,支持它进行下一次拟态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否则一屋子惜命的贵族,怎么会和那一团可怖的不可名状之物共处一室?
他们攥着手帕的手指关节发白,昂贵的丝绸礼服下摆沾满了冷汗,却连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。
“放心,它暂时没有危险性。”
伊索尔德薄唇微启,尾音带着危险的轻佻,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,里面含着戏谑的光。
在所有人的抽气声中,伊索尔德靠近那个角落。
暗红色裙摆随着步伐绽开妖冶的弧度,宛如盛放的曼珠沙华,她俯下身,把那团令人退避三舍的生物收进样本瓶中,玻璃瓶壁映出她含笑的眉眼。
玻璃样本瓶在她指尖轻转,映出那双含笑的凤眼:“否则……”她指尖轻弹瓶身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我怎么会把它带到诸位尊贵的眼皮底下呢?”
台上的首席委员倒吸了一口凉气,脸色煞白。
他精心熨烫的礼服前襟剧烈起伏,活像条搁浅的鱼,不甘和恐惧交杂着涌上心头,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这里原本是他的主场。
可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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