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有腐蚀性的不是血液,而是一种酸性物质。
那些感染者倒下以后,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,表面布满蜂窝状的腐蚀痕迹,仿佛被无数细小的虫蚁啃噬过,薄薄的皮肤下,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
人们惊恐地发现,感染者的躯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侵蚀殆尽,徒留一具具勉强维持人形的空壳,而这种变异至今仍不明缘故。
沈聿的权威不容置疑。
地上的“血迹”还在流淌,人们不禁往后退,有人不慎踩到同伴的脚也浑然不觉,唯恐避之不及,谁也不愿意沾染上晦气。
“别过来……别过来……”
此起彼伏的祈祷声在人群中蔓延,人们双手合十,冷汗顺着他们惨白的脸颊滑落,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。
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,混合着血腥与硝烟的气息。
最令人绝望的是,很多人根本没有和那个女人有肢体接触,却毫无征兆的被感染,然后在沈聿无情的枪声中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体。
突然,一个中年男人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扯住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,眼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狰狞的血丝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,发出“咯咯”的怪响。
“砰!”
枪声炸响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所有人回过神来时,沈聿的枪口冒着白烟。
那个男人的眉心已然多出一个血洞,脸上凝固着惊愕与茫然,喷溅出的脑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倒下。
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,快得甚至没给感染者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的机会。
“这是第七个……”有人小声数着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从男人伤口流出来的“血液”和之前几个感染者一般无二,毫不意外,他也在无形中被感染了。
人们现在相信了,沈聿从不会误判。
在这个被死亡笼罩的末世里,沈聿的判断就是铁律,想要活下去,只能保证自己不要被感染。
沈聿从高台上走了下来,走到了人群最稀疏的地方。
他修长的身影在烈日下投出一道笔直的阴影,让人退避三舍,白色制服上的银质肩章反射出刺目的光芒。
沈聿扯了扯手套,蹲下身,检查感染者的尸体,手指按压尸体颈部,随后寒光一闪,划破皮肤。
密密麻麻的黑色甲壳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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