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?!”少年抬起润润的眼睛,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相。
“嗯。”岁星不疑有他。
“姐姐的帕子好香。”他突然攥住岁星的腕,像只撒娇的猫一样一边温热脸颊蹭着她的掌心,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表情。
她仍没有生气,只说:“只要你不哭,送你都可以。”
“送给我……”少年似乎怔住了,他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暗色,“姐姐是公主吧?不是要嫁给寨子里的巫蛊师么?”
“姐姐对我这么好,巫蛊师会不会生气呀?”
少年压低声音,像是委屈,又像是压抑着某种浓烈情绪,他瘪瘪嘴:“巫蛊师会不会杀了我啊?呜,我不想死。”
说着,他手指无声无息碰上她的侧颈,惹来岁星一颤,岁星刚要拂开他的手,却听他紧张兮兮说:“传说巫蛊师最喜欢掐断别人的脖子啦。”
“姐姐脖子这么细,这么美,如果断掉了我会哭的……”
少年修长的手指像毒蛇游移在她的脖颈,明明是人体的温度,却只会让人联想到阴冷黏腻的爬行动物。
他眨了下眼,眸中晶亮的水凝成珠泪挂在睫毛上,也有一些落下。可他艳红的唇角竟无法抑制地抬起——说到杀人,他掩饰不了地兴奋。
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仿佛被分割成了阴阳两面,一面如他所说心疼落泪,一面如地狱邪魔愈加愉悦。
系统都不敢看他的表情:“变态!这是活的变态!!呜呜呜我可怜的宿主宝宝……”
而直面变态的岁星竟然还反过来安抚它:“没事哒。”
盘在岁星小臂上的花蛇都有些畏惧主人这个模样,它缩起上半身,吐信子的频率都变慢了。
银饰撞出清脆的响,因她的平和、无动于衷,少年的眸光变得越发炙热。
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害怕,因为他的手就能感受到她的脉搏。
“姐姐的脉搏没有变化,不害怕吗?”
“害怕谁?你么?”岁星垂眸看了他一眼,帕子还在擦拭他脸颊上的泪。
擦完了,她将帕子叠好放到他掌心,语气温和:“我在路上听过许多关于巫蛊师的传言,有人说他厌憎女子,有人说他厌憎凡人。”
“我是东岚国人,他是南羽国的巫蛊师,纵然他拿我的头颅炼蛊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成王败寇,自古如此。东岚国是战败国,在南羽国面前本就毫无尊严,她这一行任谁都知道是有去无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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