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星望着他。
一秒、两秒。
没有动作。
裴九韶低下眼,神色黯淡不少,“……再抱一下呢?像刚刚那样。”
像一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,退而求其次问一颗糖行不行。
系统看穿了:“宿主宝宝不要同情他!他低下去的眼睛绝对在变色!这么大块头装可怜!”
卖乖装可怜是另一个裴九韶会干的事,且炉火纯青。
眼前这个裴九韶……嗯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
瞧你这浓眉大眼的,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!
他听见她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低垂着的眸子已全然变成了紫色,非常深的紫色,有汹涌的神力在无声暴乱。
揽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施加一分力,手背却满是鼓起的青筋,一根一根像肉虫,不堪入目。
地上的黑影在暴躁扭动,试图抢占这具身体的操控权,仿佛在说——你不行就一边待着去呀!我要跟姐姐撒娇!
他实在不是个好人,裴九韶想,有时他不仅懒得抑制杀戮的渴望,也懒得抑制杀自己的欲望。
折损寿命其实是件好事吧,他可以跟她同一时间陷入沉睡。
似野鬼一般在夜间飘了数百年,第一次感知到了活人的爱恨嗔痴。
他食髓知味,唯一惧怕她不肯留在他身边,不肯赐予他欢愉。
他也可以不用惧怕——他有很多手段能时时感知到她的下落,甚至可以将她困在他的木楼,他的房间,余生都必须陪他。
也不必担心她的眼睛会看向其他人,欣赏其他人。
哪怕是一朵花,一根草,只要被她倾注了喜爱与温柔,他就忍不住想毁灭。
他的情绪起伏强烈,从无法控制的深切绝望到令他兴奋的软禁。
他可以把他和她都关进木楼,都关进那间房里,他可以让他的蛊虫爬进她的身体里缓解她的痛苦,还可以让她产生自由的‘幻想’,他可以满足她的所有愿望。
她可以用他的眼睛看遍世间美景,也可以借他的意念回到故国……
在昏暗的、没有人打扰的房间里,他们可以做尽夫妻会做的事,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喜欢上他。
就算真的不行……他呼吸一滞,眸中划过一丝痛意,又自我欺骗地想——
不爱他也没关系的,只要他们一直一直在一起。
到老,到死。他可以将他的头发一点点变白,脸上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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