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室。
温砚景洗漱完毕,听见外面没了动静,狐疑之下起身走了出来。
外室,房门大开着,一株浑身被藤蔓缠满的槐树,正躺在地上,树顶上的叶片已经发黄干枯,黄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朝着他的根部蔓延。
温砚景只觉得心头狂跳,下意识去看刚刚挂在门上的护身符,却见护身符已经不见,只剩一节红绳还挂在门上。
红绳上有灼烧的痕迹,随着夜风荡漾,晃晃悠悠,好像一个垂死的人正抓着最后一点生路。
当即,温砚景退回了内室。
关上房门的那一刻,他速度极快地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护身符贴到了门上。
很快,敲门声再次响起。
“叩叩叩”
“阿景,开门啊,我是你的妻子,我是月临,我要进来与你洞房了。”
“阿景,我是月临啊,你最爱的月临啊!”
“阿景,你开门,你为什么不开门,你快点开门!”
……
门外的东西似乎没有太多的耐心,喊着喊着,它的声音就开始变形扭曲,带着叫人作呕的黏腻感,听得温砚景隐隐想吐得紧。
见里面的温砚景没有反应,很快,敲门声变成了拍门声。
外面那东西学着孟月临的声音,说着不堪入耳的下三滥的话,听得温砚景拳头捏得越来越紧。
他很想冲出去,把外面那个装神弄鬼的玩意儿狠狠打死,让它那张破嘴再也无法学出孟月临的声音,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肮脏话语
但他同时又很清楚,开门鬼一旦叫开了门,实力就会跃然于开门人之上,叫开门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。
若非如此,小槐不可能变成那样。
温砚景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不要被外面的声音影响,同时他另一只手又拿出了一张护身符。
这次,他将孟月临给的护身符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。
——自从和孟月临成亲后,他就让人把他每一件里衣和寝衣的心口处都缝上了小兜,每晚他睡前,都会把护身符一张放枕头下,一张放心口处。
护身符贴紧心口,温砚景明显感觉到一股温热从心口蔓延开来,扩散至全身,驱退了外面开门鬼带来的寒意。
稳了稳心神后,温砚景定神转身,看着紧闭的房门。
果然,哪怕是按着门也算是给了开门鬼反应,刚刚挂在门上的护身符已经开始无火自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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