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温砚景立刻皱起眉头:“我不要皇位,我不要当皇帝!”
他说着,看了一眼孟月临,又看向温朔瑜:“瑜哥儿,你听我说,我不要皇位,我也不想当皇帝,我只想和小月临两个人长厢厮守到白头。”
“而且当皇帝要晚睡早起,我受不得这个苦。”
“还有,我也不要淮王府,反正如今小月临是郡主了,你不如废了我的世子之位,让我入赘给小月临好了!”
他的这番话虽然说得铿锵有力,但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,却显得十分苍白薄弱。
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绝得了皇位?
尤其是在得知,自己才是那个天定的皇帝的时候,又有谁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,放弃君临天下的诱惑?
温砚景这话说出来,孟淮序不相信,安国公不相信,温朔瑜也不相信。
别人不知道,温朔瑜可是知道的。
如孟月临所说,温砚景从小被亲生母亲抛弃,被淮王夫妇收养后,他却并没有真的过上被呵护的生活。
温朔瑜很清楚,温砚景自懂事起就是独自一人住在月砚台。
外人只知道淮王妃疼爱他,却不知道在他失魂痴傻之前,淮王妃其实对他也极为冷漠,否则也不会任由太后剃了他的胎发。
在他痴傻的那几年,淮王妃终于开始怜爱他,却更多的是为了塑造自己慈母的形象,为了淮王不被先帝和他忌惮,而表演的心无旁骛。
温朔瑜从小就和温砚景亲近,所以自然很清楚,温砚景从小看似千恩百宠,实则就连霍忱,都是淮王放在他身边的眼线。
而他之所以亲近温砚景,对温砚景这么好,除了天生难以抗拒的血缘兄弟之情外,还有就是,他对这个堂兄,充满了怜悯。
这样的人,如今孟月临告诉他,他是天定的皇帝,他会不心动吗?
当然,他绝对会心动!
因为换做任何人,都不可能抗拒得了权力的诱惑。
更没有人能抗拒得了,过往看不起自己、嫌弃厌恶自己、嘲讽轻慢自己的人,跪在自己的脚下,祈求一份宽恕的诱惑!
温朔瑜看着温砚景,等待着他露出真面目。
接着,他就看到孟月临叹了口气,道:“我知道你不愿意,但你必须要愿意。”
“……”温砚景吸了吸鼻子,看着她,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,问道:“你一定要我愿意吗?”
孟月临点头。
温砚景垂下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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