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仙楼,临江阁。
包房内,孟林远换了一身青色长衫,挺拔的身姿站在窗前,气质如松柏一般,儒雅又尊贵。
他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线香,闭着眼睛,正随着包房内艺伶的琵琶声微微点着头,十分沉浸。
临江阁正对着京城最大的内城湖临江而立,这个时节,湖内接天莲叶无穷碧,在高悬的艳阳之下焕发出勃勃生机。
“叩叩叩”
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。
正沉浸在琵琶曲调里的孟林远睁开了眼睛,艺伶也在第一时间停止了弹奏。
“爷,属下有事要报。”
听见这个声音,孟林远转身回来,放下手里的线香后,冲着艺伶抬了抬下巴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艺伶闻言,抱着琵琶起身,屈膝一礼后,低着头快步朝着房门走去。
“嘎吱”一声响,房门被艺伶从里面打开后,艺伶侧着身子退到了一旁,外面的人也直接走了进来。
艺伶退出门,还细心地将房门给关了起来。
孟林远这时候才一撩袍摆,坐在了茶案前。
“爷,夫人遣人来问,公子近日郁郁寡欢,她尤为担心,此次想携公子一起,不知爷可否同意。”
听了这话,孟林远不紧不慢地闻了闻刚泡好的茶,声音淡淡道:“告诉她,爷不同意。”
闻言,心腹顿了顿,小声道:“爷,属下刚刚也见了公子,一看便知是心头郁结所致,人已经瘦了一大圈,若是您能安抚几句,他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孟林远放下茶杯,抬头望他。
“何纶,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回这么多话,孙沁兰这次给了你多少好处费?”
闻言,何纶立刻跪了下来,叩首在地:“爷明察!夫人确实是想让属下帮着公子说几句好话,但属下没有拿夫人的好处,属下只是于心不忍,这才多言了!”
孟林远见他如此诚惶诚恐,倒是脸色好了几分。
他道:“你有什么好于心不忍的?我又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。”
听了这话,何纶浑身微微僵颤,却不敢抬头,而是把头埋得更低了:“属下明白了!属下这就去请夫人快些过来!”
“你去告诉她,不是我不让鹤轩来,而是陛下有令,我不敢拿鹤轩的性命冒险。”
孟林远一边说着,一边摆弄着茶具,语气十分平常:“况且,鹤轩如今身体情况不好,更不应该出门,万一见了风,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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