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石寨的大厅里,烛火被穿堂风卷得忽明忽暗,映得四壁上的骷髅图腾愈发阴森。宇文彪将宇文方重重放在正中的虎皮椅上,黑袍下摆还沾着山间的夜露,刚一站稳便厉声喝道:“快取最好的刀伤药来!再备一盆温水!”
守在厅外的黑袍人不敢怠慢,片刻间便端着药碗与铜盆匆匆进来。宇文彪一把夺过药碗,粗鲁地扯开宇文方染血的黑袍——左肩处的伤口深可见骨,皮肉外翻着,还沾着些许铁屑,是方才被罗林的铁枪挑伤的旧创。他倒出药粉,指尖刚触到伤口边缘,宇文方便疼得浑身一颤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。
“呲……呲牙咧嘴”的痛哼声在大厅里回荡,宇文方颤着手指向厅外,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:“今……今日之仇……不报势不为人!那罗林、赵猛,还有欧阳逸飞……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!”他胸口剧烈起伏,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伤口,疼得眼前发黑,却依旧死死盯着门口,眼中满是怨毒。
宇文彪将最后一点药粉撒在伤口上,用干净的布条草草缠好,才抬头看向兄长,语气沉了几分:“大哥,你先好好休息,养好了伤才能报仇。”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今夜我便带人去偷袭那小荒庙,杀他们个出其不意、攻其不备,不仅要救出二哥,还要让玄天道长那群人付出血的代价!”
宇文方猛地睁大眼睛,挣扎着想要坐起身,却被伤口的剧痛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他死死抓住宇文彪的手腕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“他……他们人多,且有玄天道长坐镇,你……你要小心。那老道的铁拂尘厉害得很,还有欧阳逸飞的龙渊剑……千万不可大意。”
“大哥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宇文彪拍了拍兄长的手背,语气笃定,“我不与他们硬拼,只待夜深人静时摸进去,先救二哥,再放一把火,搅得他们鸡犬不宁。等他们乱了阵脚,咱们再趁机杀几个,让他们知道咱们红石寨的厉害!”
说罢,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厅,直奔寨中的演武场。此刻夜色已浓,演武场上的黑袍人正手持兵器来回巡逻,见宇文彪过来,纷纷停下脚步躬身行礼。宇文彪目光扫过众人,眉头紧锁——方才与玄天道长一行人交手,寨中精锐已折损不少,剩下的人中,大多是些本事平平之辈,若想偷袭成功,必须选出最精干的武士。
他绕着演武场走了一圈,手指逐一划过队列中的黑袍人,时而捏捏对方的胳膊,时而让对方演练几招刀法,挑挑拣拣了近半个时辰,才从中选出二十人。这二十人皆是身材精壮、眼神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