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根带着铁爪的搭钩从狼牙战船上呼啸而出,死死咬住福船的船舷,发出刺耳的木头撕裂声。
数十名南离士兵如同猿猴般,顺着绳索攀爬而上,动作迅捷,眼神中充满了贪婪。
刀疤脸队率陈彪是最后一个登船的。他并未立刻拔刀,而是用刀鞘随意地敲打着福船的船舷,发出“梆梆”的声响。
“啧啧,北玄官造的乌铁木,真是结实。”他撇了撇嘴,眼中贪婪更甚,“这么好的料子,拿来造商船,真是浪费了。”
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、神色冰冷的盛秋,走到甲板中央,用小指清理着指甲缝里的污垢,头也不抬地发问。
“这船,谁说了算?”
吕不韦从船舱的阴影中缓步走出。他身上的蜀锦长衫一尘不染,与甲板上的混乱格格不-入。
他对着陈彪微微拱手,脸上带着商人和气的笑容。
“军爷,在下吕不韦,是这艘船的主事。”
吕不韦并未动怒,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叠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文书,递给身侧的盛秋,由后者转交。
陈彪接过文书,随意地翻了翻。当他看到文书上那清晰的“丞相顾雍”的朱红印鉴和“金蟾商行”的字样时,眼神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。
一丝忌惮,在他眼中一闪而过,但很快,便被更浓烈的贪婪所取代。
吕不韦开口,声音平稳,不卑不亢。
“军爷,海上行船,求的是财,也讲究个和气生财。今日若是在此耽搁了,误了丞相大人的生意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陈彪和他身后的士兵,语气不变。
“这船上的货,是小。可丞相大人的脸面,是大。我记得,申安港的王太守,还在等着这批货给他新纳的小妾做贺礼。军爷若是不信,大可靠岸后,亲自去问问。”
陈彪听完这话,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!王太守?你拿王太守来压我?”
他将那叠文书随意地扔在湿漉漉的甲板上,一脚踩了上去。
“我告诉你,在这片海上,别说王太守,就是丞相大人亲至,也得看我兄弟们的脸色!”
他上前一步,用刀鞘的顶端戳了戳吕不韦的胸口。
“你这船,用的是北玄水师的龙骨。船上的商行护卫,水手,一个个眼神都跟刀子似的,老子带了几十年的兵,能闻得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。”
陈彪的眼中,闪过一丝戏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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