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徽元年的盛夏,蝉鸣聒噪,天气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。
北疆朔风城依旧被重兵围困,巴特尔已成瓮中之鳖,但困兽犹斗,战事呈胶着状态。
慕容嫣以卢氏鲜血浇铸的威慑,让国内世家暂时陷入了死寂般的蛰伏,朝堂之上,无人再敢明着对新政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然而,这种沉寂,并非臣服,而是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宁静。
慕容嫣与林臻都清楚,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,绝不会坐以待毙,他们如同暗河下的毒蛇,正在寻找新的突破口。
果然,一份来自辽东的加急密报,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激起了新的涟漪。密报并非关于北疆,而是来自大乾的东方属国——高句丽。
夜幕初垂,凤寰宫寝殿内却因四角巨大的冰鉴而凉爽如秋。
慕容嫣刚刚与林臻对弈一局,似乎有些倦了,正慵懒地倚在窗边的软榻上,身穿着那件仿佛与她肌肤相亲的黑金苏锦棉质百鸟朝凤睡裙——神凤降世裙。
林臻则坐在榻边,手中拿着一把团扇,轻轻地为她扇着风,目光温柔地落在她微阖的眼睑上。
神凤降世裙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下,流淌着静谧而华贵的光泽。
极致玄黑的苏锦底料吸吮着光线,色泽沉静如子夜,织入的金色棉绒与真金线则泛着幽幽的暗金波光,神秘而高贵。
睡裙之上,那只擎天巨凤在静谧的夜晚敛去了所有锋芒,凤羽层叠,线条流畅,更显雍容华贵,如同栖息中的神鸟。
凤眸上的黑钻,光泽内敛。
宽大轻盈的喇叭袖一只软软垂落榻边,另一只则搭在林臻正在扇风的手腕上。她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,触感温凉。
而那长达五丈的苏锦拖尾,并未刻意铺展,而是迤逦地、甚至有些凌乱地铺满了榻前一大片光滑如镜的墨玉地板,墨金色的锦缎在冷色的地面上,如同泼洒的墨迹,华美中带着一丝慵懒的随意。
棉质的柔软透气与睡裙的宽松设计,让她在夏夜保持舒爽。
“夫君,今日这棋下得朕头疼。”慕容嫣闭着眼,声音带着一丝撒娇般的抱怨,全无朝堂上的威仪。
林臻低笑,声音醇厚温柔:“是嫣儿让着为夫了。若论棋力,为夫远不及嫣儿万一。”
他放下团扇,伸手为她轻轻揉按着太阳穴,
“可是这几日政务太劳神了?”
慕容嫣享受着他的按摩,鼻间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像只被顺毛的猫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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