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之内,宫里面的旨意传到了韩国公府。
李善长只觉天好似都要塌了一般。
自从胡惟庸案事发之后。
他在这京城之内,作为一手握大权的朝堂重臣,一直以来之所以能够战战兢兢、勉强屹立不倒,全是由于马皇后这娘娘还在世。
所以,有人能保住他的一条小命。
而如今娘娘去世了,虽说如今又多出来一个另外的娘娘,但李善长打从心眼里面害怕,害怕这位娘娘不如上一位娘娘那般。
能够劝得了朱元璋的胸中杀心。
“公公,陛下何事?”
李善长看着面前的云奇,心头一揪,轻声问道。
只觉得这当下之事定是坏事,同好事没什么关联。
云奇听后打了个千道:“国公还是快去,可不能让陛下等急了。”
云奇说完旨意先转身前去。
见此一幕,李善长心头一个咯噔。
“不能让陛下等急了”。
如此言语,岂不是在寓意着他李善长终是到了那穷途末路之时吗?
待云奇离开了前厅处。
他转身便对嫡长子——这洪武一朝的驸马都尉李琪道:“此次,为父若是入了宫一去不回,切莫做什么负隅顽抗之举,赶忙去临安公主府和儿媳待在一块。”
“或许还能保住你的一条性命。”
“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。”
顿了顿,李善长继续说道:“胡惟庸毕竟是为父亲自举荐,朝野牵连文臣武将,浙东、淮西处处勋贵派系,更是同为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“到了如今,陛下终究还是要秋后算账了。”
李善长面露苦笑之色。
李琪听后,少年意气风发,体内热血沸腾,面露浓浓不忿之色,握着拳头开口言道:“那胡惟庸关父亲有什么关系?”
“更何况那案子不都已经结束了吗?”
“呵呵……”
李善长脸上露出一抹冷笑,哭也不是笑也不是,“空印案这都持续多少年,如今不也是该抓的抓、该杀的杀嘛?”
“你父亲我这韩国公的身份,也是避免不了此等灾殃的。”
“只要我李家还能留下你这么一血脉,便也是心满意足了。”
李善长此刻佝偻着腰,在儿子李琪的搀扶之下,这才慢慢离开了这偌大的韩国公府,坐上马车同云奇一起前往皇宫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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