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复杂的思绪，无生老母看向面前的马英，心头已是好似被一座大山重压一般。

前几日才刚刚回转过来的脸色，如今再次变得极为晦涩难明。

只见她喟然一叹，来到马英的身前，面上带着几分难言的情绪。

“圣女，无论您想做什么！”

“随圣女大人的心意而为，毕竟如今的白莲教，却是快要没了的。”

不等马英回话相问，无生老母便已将近些时日白莲教的账本地契呈上。

可见这白莲教之内，大多数的账目全都是呈现亏损状态，简而言之一句话，如今的白莲教没了银钱，所以便快要支撑不下去了。

要知道，就连大明最终也都是由于缺银钱，才落得一个亡国的下场，更何况是如今小小的白莲教。

或许过上一段时间，白莲教还有可能复苏。

不过如此一来，却俨然不再是他无生老母想象之中的白莲教，势必会成为那些地方豪族的枪头，接着给大明找麻烦，成为旁人手中的刀子。

届时，白莲教的什么教义、平均平等，恐怕就更是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。

“这便是如今白莲教的现状，想必此刻凭借姑娘的聪慧，心中也大概能够猜测得到。”

“没错，如今的白莲教快要完了。”

“姑娘若是有意，过上一段时日，便会送姑娘离开，不会让姑娘为难半分。而此前所做之事，也会为姑娘家中一个良好的交代，争取不会让姑娘的名誉受损。”

这几日相处下来，无生老母对面前的马英也算是有了一些情分，所以此刻愿意为对方多做一些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。

可此刻马英看着面前白莲教的账目，看的并非是那亏本的银钱，而是这白莲教的根基。

人还是很多的，更莫谈白莲教的其他产业，还有着各处的打手。

所谓人来财来，便是此理。

而如今白莲教有这么多的人，没理由一点财都没有。

马英皱着眉头，看着面前的账目，足足看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，最后吐出一口浊气，好似是发现了什么一般。

“原来是如此。”

马英轻轻开口，脸上的凝重之色肉眼可见地消失下去。

无生老母投来好奇的目光，但此刻的她却已然不抱什么希望，只以为面前的小丫头是在垂死挣扎而已。

白莲教没钱，也不是最近才没钱，而是一直都没钱。

不过是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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