蓁蓁的最后一句话，确实劝退了一部分人。

两天后，文皓焱将正式名单交给她，“总共9个人，除了三丫外，剩下的全部是男孩儿，收费是一年1块钱，等会儿就会有家长过来交钱。”

“三丫不是已经跟着我们练了吗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面？”蓁蓁疑惑。

文皓焱也不清楚，不过佟潇却知道，他昨天有事去了村里一趟，路过三丫家的时候，里面恰巧在说这件事，“是大丫决定的，她觉得三丫跟着练武已经是占便宜了，这段时间又跟着认了不少字，应该出学费。”

在场的人沉默，片刻后文皓焱开口：“要不就别收了吧”，那个所谓的认字是他待家里无聊教铭铭的，三丫在旁边跟着学。说实话，自己就是打发时间，想到什么教什么，根本没有章程。

江子航：“还是收了吧，另外找时间退回去就成。”

“那也行。”

很快，就有村民领着孩子上门来。

令蓁蓁惊讶的是，她居然看到了马家的孩子，马狗蛋带着毛蛋进门，其他几个都等在外面。自从马家出事后，她第一次看见这几个孩子。说实话，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。几个孩子全都瘦了一大圈，套在身上的衣服都空荡荡的。记得她刚来的时候，马狗蛋胖墩墩的，算是大队最胖的孩子了。

可现在……

看见蓁蓁，马狗蛋很紧张，递过来一堆零钱，“这是毛蛋的学费”，声音有些颤抖，生怕她会拒绝。

文皓焱之前听表弟说起过和马家的矛盾，但凡今天来的是个大人，他一准将人打出去。可……看见这几个孩子，他还是心软了，“放下吧，以后记得准时过来。”

马狗蛋惊喜，带着弟弟弯腰感谢，“谢谢，谢谢”，抿了抿嘴，还是小声说了一句，“对不起。”

等这几个孩子离开后，文皓焱才对蓁蓁说道：“大队长之前给这个孩子说情，我也不好拒绝。你要是不愿意的话，我现在就把钱退回去。”

蓁蓁摇头，“没事，对事不对人，错的是大人，跟他们没关系”，实际上，之前她听诺诺和小宇提过几句，可能是没了大人在身边，几个孩子的性子倒是掰过来了。尤其是马狗蛋，完全跟变了个人一样，小小的身躯努力撑起那个破碎的家。

“找机会把这钱也还回去吧。”

或许是末世的经历，蓁蓁始终对孩子保留着一份善心。

在诺诺和小宇偷偷将钱还给大丫和狗蛋后，第二天，俩人带着弟弟妹妹再次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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