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栈,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?”云淑玥站在客厅中央,指尖因为用力攥着真丝衣角而泛白——那料子是去年高栈去苏杭出差带回来的,滑得像流水,此刻却被她攥出几道深痕。刚从医院回来的脸色还带着病后的苍白,眼下淡青像被水洇开的墨,此刻却被气得染上几分不正常的红,“你以为我去找太后……去找高老夫人,就是为了那个项目总监的位置?”
客厅里的气压低得吓人,水晶吊灯的光透过棱镜,在高栈紧绷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把冷硬的星子。他刚从外面回来,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,羊绒面料沾着些晚春的杨絮,领带扯松了些,喉结滚动时,领口露出的皮肤泛着被勒过的红痕,却丝毫没消减他身上的戾气:“不然呢?云淑玥,你倒是说说,除了这个,你还有什么理由绕过我,直接去见我奶奶?”
“我是被沈碧瑶逼的!”云淑玥提高了音量,声音撞在大理石地面上,弹回来时带着颤音,“我生病这几天,她趁着我不在公司,把我桌上的设计稿全搬到她工位,连我特意留的咖啡渍标记都没放过!甚至让新来的实习生端着冷掉的咖啡进来,说我要是想回去,就得先过她那关——这些你知不知道?”
高栈嗤笑一声,迈开长腿逼近一步,雪松古龙水的味道像张网罩过来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:“所以你就去找我奶奶?用她压我,逼我给你撑腰?”他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,语气里的嘲讽像冰锥一样扎人,“我还以为你云淑玥多有骨气,原来也会走这种捷径。”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云淑玥气得浑身发抖,下意识后退一步,后腰撞到了茶几边角,那处的实木包边早就被高栈的轮椅撞得有些毛糙,此刻硌得她倒抽一口冷气,疼里还混着点木头的涩味。她抬眼看向高栈,眼里的光一点点冷下去,“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?”
高栈没说话,只是眼神更冷了些。窗外的夜风吹动纱帘,卷进些玉兰花的甜香,却吹不散这满室的僵持。那沉默本身就是最伤人的答案。
云淑玥看着他,忽然转身从电视柜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,是个巴掌大的白虎摆件。玉雕表面被摩挲得发亮,虎爪下的云纹里,还留着她当年不小心蹭上的指甲印——那是她去年在高栈生日时,跑遍大半个城市才找到的手工玉雕,一直被他摆在办公室的书架上。此刻她把摆件往茶几上一放,玉件碰撞玻璃的脆响里,声音发颤:“你还记得这个吗?你说过会好好收着的。”
高栈的目光落在白虎摆件上,眸色微动,喉结动了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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