岭南，罗窦峒。

黎明前的山林弥漫着潮湿的雾气，冯盎的玄甲军如鬼魅般包围了这座曾最先举起反旗的俚人寨子。

原本，寨墙上悬挂的冯氏战旗已被撕碎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绣着毒蝎的新图腾，这是罗窦峒主自立的标志。

冯盎骑在战马上，指尖摩挲着一块焦黑的木牌，那是三日前从罗窦峒流出的密信残片，上面依稀可见"共诛冯氏，分其地"的字样。

"烧寨。"

他一声令下，数千支火箭呼啸升空，将黎明的天空染成血色。

寨门在烈火中崩塌时，罗窦峒主带着亲卫冲杀出来。他赤裸的上身涂满避箭的巫油，手中双刀还滴着昨夜处决冯氏监军的血。

"冯盎！你以为——"

话未说完，冯盎已纵马直冲而来。马槊贯穿罗窦峒主的胸膛，余势不减地钉入燃烧的寨门。

"剥了他的皮。" 冯盎踩住抽搐的敌人，亲手割下其耳鼻塞入其口中。"剩下的肉，喂给寨里没逃的狗。"

当啖主之犬狂吠着撕咬尸体时，玄甲军已分成小队：

青壮男子被铁链串成长队，强迫他们跪着舔净路上冯氏战旗的血迹

妇女儿童驱赶到寨中央的谷仓，仓门用浸过鱼油的藤条封死

降卒则被命令互相指认，每揪出一个"反冯头目"，就能换自己多活一日

——

三日后，黄峒的议事厅里，弥漫着诡异的肉香。

十二个最先自立的峒主被铁钩吊在房梁下，他们的脚底悬着烧红的铜盘。油脂滴落时，冯盎正用匕首慢条斯理地切割烤熟的腿肉。

"吃。" 他将肉片分给在座的其他峒主，"要么吃同谋者的肉，要么当下一道菜。"

有个年轻峒主呕吐不止，立刻被按着脑袋撞向铜盘。焦糊味中，冯盎笑着举起酒杯：

"敬真神——愿叛逆者的魂灵永世不得超生！"

——

接下来，冯盎继续讨伐苍梧峡谷。

黎明前的雾气被火把撕碎，五千铁甲俚兵沉默地立于峡谷两侧。

谷底，十七个叛乱的俚人部落首领被铁链锁着，跪在冰冷的溪水中。

他们身后，是上万名被俘的部落战士，每个人的脸上都烙印着鲜红的"叛"字。

冯盎披着猩红大氅，缓步走下高台。铁靴踏碎薄冰的声音，在死寂的峡谷中如同丧钟。

"我父亲在世时，曾在这条溪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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