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城,夜雨淅淅沥沥。
太极殿内的烛火在风中摇曳,将李世民的身影投在墙上,拉得很长,很长。
案几上摊开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,但最上面那一份来自洛阳的密报,他已经反复读了七遍。
"亩产三千斤......税制革新......百姓称颂......"
每一个词都像针一样扎在心头。
李世民放下密报,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。
窗外雨声渐急,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。
"陛下,魏大人求见。"内侍小心翼翼的声音打破了沉寂。
李世民抬了抬手示意宣入。
魏征大步走入殿中,衣袍下摆还带着雨水的气息。
"陛下深夜召见,不知有何要事?"
李世民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将那份密报推向魏征:"玄成,你看看这个。"
魏征接过密报,快速浏览后,眉头渐渐紧锁:"陈瑜在洛阳竟有如此作为..."
"朕记得,当初是你为他求情,朕才放他一条生路。"
李世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疲惫,"现在想来,倒是朕不识人才了。"
魏征心头一震。
他侍奉李世民多年,从未听过皇帝用这种语气承认错误。
"陛下,陈瑜虽有才,但其人刚直不阿,在大唐恐难施展抱负。"
魏征斟酌着词句,"岭南新立,百废待兴,正是用人之际......"
"是吗?"
李世民突然笑了,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,"那为何同样的世家,在大唐能兴风作浪,在岭南却乖如绵羊?"
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剑,直指问题的核心。
魏征沉默了,他当然知道答案:因为李宽有仙种得民心,有强军作后盾,更有不惜与世家决裂的魄力。
但这些话,他能说吗?
"玄成,你我君臣多年,直言无妨。"李世民似乎看穿了他的顾虑。
魏征深吸一口气:"陛下,岭南王有三样大唐没有的东西。"
"但说无妨。"
"其一,仙种祥瑞,民心所向;"
"其二,强军在手,令行禁止;"
"其三......"魏征顿了顿,"毫无顾忌。"
"毫无顾忌?"
"正是。"魏征豁出去了,"岭南王无世家牵绊,无历史包袱,推行新政可大刀阔斧。而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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