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里之外，高句丽。

"哈哈哈！痛快！"

高藏一脚踢翻身前的案几，金杯玉盏滚落一地。这个年近五旬的君王满脸通红，额角青筋暴起，显然已经喝了不少。

"大王威武！"

殿内跪满了武将，渊盖苏文捧着个木匣上前。

"这是刚从辽东送来的战利品，请大王过目。"

匣盖掀开的瞬间，几个宫女惊叫着后退。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只耳朵——全是左耳，耳垂上还挂着汉人女子特有的坠子。

"不错！"高藏随手抓起一只，像欣赏艺术品般把玩。

"听说那李宽小儿在长安朝会上说什么？'日月所照皆为明土'？呸！"

他猛地将耳朵砸向殿柱，溅出一片血花。

"一个岭南蛮子，也配称帝？"

"我高句丽立国七百年，什么时候向人低过头？"高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抽出佩剑指向南方。

"传令下去，再给本王抢十个汉人村子！"

"男的充作奴隶，女的赏给将士们玩乐！"

渊盖苏文犹豫道："大王，据探子来报，那李宽据说是天上神君转世..."

"怕什么！"

"神君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！"

"这不过是汉人为了稳固政权，在装神弄鬼罢了！"

高藏一脚踹翻他，"隋炀帝百万大军都折在我们手里，他李宽算什么东西？听说他登基才多久，朝堂都没坐稳呢！"

殿外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个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来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
"报——！大明使臣在边境被截杀！"

高藏先是一愣，随即笑得前仰后合："杀得好！把他的脑袋给李宽送回去！让他知道知道..."

"不、不是我们杀的！"斥候浑身发抖，"是...是使团自己动的手..."

"什么？"

"使团正使掏出匕首，把自己脖子抹了！"

"临死前说...说..."斥候咽了口唾沫，"'陛下有令，凡辱大明者，必以血还血。"

"臣今日先走一步，在黄泉路上等着高句丽使节'..."

殿内瞬间死寂。

高藏的醉意一下子醒了大半，手中的金杯"当啷"一声掉在地上。

——

辽东边境，北风呼啸。

被烧毁的村庄废墟上，几个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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