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驾刚出宫门那刻,京城各家就收到了消息。
侍中萧大人是第一个出府的。
这是个信号。
御驾还没停稳,萧大人已经到了。
他身后跟着不少气喘吁吁地的官员,跪在侯府门前。
“臣门下侍中恭迎圣驾——”
“臣光禄寺少卿恭迎圣驾——”
呼喊声此起彼伏。
马车内,皇帝透过纱帘望着外面越聚越多的官员,嘴角轻扬。
裴景明执笔站在御驾外,在记录什么。
“景明,”皇帝开口,“靖威侯夫妻二人怎么不出来?”
“母亲还不知道呢,池渊那小子很上道,您登基那日,他便出手把侯府收拾干净了。”
皇帝轻笑一声,“那就好。”
她说,“朕总担心阿凌受委屈,这些日子也顾不上她。”
裴景明陪她说话,“阿凌威风着呢,从前的定襄侯府她都不怕,往后有您撑腰,便是亲王府,也不在话下。”
前来的官员越来越多。
“母亲,看来他们不管心里如何,至少表面上不敢违逆。”
趁着这次出宫,也试探试探人心。
皇帝声音微凉,“脊梁骨再硬,也有被敲断的时候。”
喜乐传来,迎亲的队伍回来了。
池渊一眼望见御驾,连忙下了马。
“新婚无大小,今日免跪。”
皇帝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。
赵元容已经策马奔到车驾前,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
车帘终于动了,露出皇帝半张威严的脸。
她目光扫过外面黑压压跪着的百官,扬声道,“诸卿都回去吧,今日朕的外甥女大婚,不过是来讨杯喜酒喝,不值得兴师动众。”
皇帝一声外甥女,官员们心里就想着,回去给自家夫人女儿提个醒,日后遇见嘉安郡主,也得敬着。
他们伏在地上不敢抬头。
新帝登基才数十日,暗中已经掌控了禁军。
有了禁军,摘掉大臣的乌纱帽轻而易举。
此刻说讨喜酒,实则是看哪些官员不来“讨”这份臣服。
“陛下隆恩。”
众臣齐声应和,却没人真敢离开。
直到皇帝进了侯府,他们才敢擦着汗爬起来,三三两两议论着散去。
靖威侯府的正院,骂声穿透院落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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