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鹿鸣宴的日子,宴会在晚上,扬州城清晨便热闹起来。
尤其是那些被抽中去赴宴的百姓,天还没亮就爬起身,换上最体面的衣服,反复整理衣袍,激动又忐忑。
这场宴会,不仅扬州大小官员全部出席,还有一位王妃,一位亲王,引得不少人从各地前来,只为亲眼目睹这盛况。
到了时辰,濯溪院的门打开。
仪驾出行,身后跟着一众侍从,不少百姓驻足观望,看着仪驾一路往桐江书院而去。
书院早已布置妥当,张灯结彩。
新科举人穿着崭新的襕衫,与被抽选的学子、百姓按序落座。
读书人们聚在一起高谈阔论,百姓们也凑在一处交头接耳。
扬州的大小官员、书院的先生并年家的两位老爷也在互相寒暄。
年兆昀红光满面,半点看不出家里刚死了很多人。
直到鼓乐声起,仪驾缓缓而至,所有人都起身相迎。
曲凌在主位坐下,众人跪拜行礼。
她抬手示意平身,落座后执起酒盏,“本宫来江南时日已久,不日将返京,设此宴,一贺新科举子,二勉落榜学子,三望百姓富余安康。”
她语气稍作停歇,带了几分玩笑,“若下科江南还有罢考之事,本宫会再来的。”
别人作何感想不得而知,年兆昀差点失手打翻酒盏。
还来?
这阎王可别来了。
他立刻站起身,拱手朗声道,“公主放心,江南学子定当勤勉向学,绝不再有此等荒唐事。”
曲凌笑了笑,仰头饮尽杯中酒,“诸位请便。”
随后便放下酒杯,只偶尔与池渊低声说两句话。
这让年兆昀如坐针毡。
他这些日子把桐江书院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,满心以为公主举办这场鹿鸣宴,是要当众宣布由他接任山长之位,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?
学子们也是心思各异。
尤其是那些对莫鱼夺得解元心存疑虑的,本以为公主会借着宴会让大家比试一番,消除流言,可眼下连提都没提一句。
只有被请来的百姓们没那么多顾虑。
见主位上的贵人不开口,便索性放开了手脚,埋头苦吃。
酱鸭脆皮,蟹粉狮子头,三丝春卷,这些虽不是多珍贵难得,但寻常人家一年到头也难吃一次。
席间渐渐骚动。
曲凌她抬头扫了眼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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