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凌回眸看向那出声的官员,“丑事?你倒说说,哪一件算丑事?”
那官员脸上满是鄙夷。
妇人养情夫,这等龌龊事也配拿到朝堂上说?
他道,“庾亮贪赃枉法、构陷忠良,数罪并罚即可,难道还要纠结他杀的人是谁、他后院的腌臜事?”
“自然要纠。”
曲凌语气斩钉截铁,“我把江俪娘带来了。”
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。
有人呵斥,“此女于婚姻不忠,私通外男,伤风败俗,怎容她踏入金銮殿,简直脏了这圣地。”
“你嫌脏,大可脱下官服滚出这殿门。”赵元容瞥了过去。
殿内鸦雀无声。
皇帝抬手,“把人带上来吧,朕倒要见见。”
侍卫引着俪娘走进殿内。
她穿着一身干净的素色囚服,未施粉黛,发丝也只简单挽成一束。
面对满朝文武或鄙夷、或探究的目光,丝毫不见局促。
坦然走到曲凌身侧,跪地行礼,“罪妇江氏,参见陛下。”
皇帝的问题,与曲凌在江南时问的相差无几。
俪娘的回答也与那日无异,只是语气更添了几分坦然。
“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,女子不满,连和离都不允许。”
“只能怀着满腹委屈,看着曾经的枕边人变得面目全非。”
“有贤惠大方能接受的,有权衡利弊后隐忍的,也有性子刚烈与丈夫不死不休的,而罪妇则是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。”
朝臣们听得面面相觑。
有人嘀咕,“庾亮养外室确有不妥,该纳入府中才是正理。”
“可你竟为这点事便私通,也太过了。”
皇帝便问,“你们怎么看?”
众人纷纷低下头,不再接话。
谁心里没点计较?
若真按俪娘说的,那家中的妻妾效仿起来,岂不是乱了套?
皇帝放缓了语气,“今日是议事,诸位有话便大胆说,无需顾忌。”
朝臣中,几个曾在宋家倒台后被提拔的年轻官员交换了眼神。
他们揣摩着皇帝的心思。
俪娘能出现在这里,皇帝不可能提前不知道。
皇帝想借此事做文章。
于是有人出列奏道,“臣以为,庾亮这桩案子,本可避免。”
“俪娘所言,并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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