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聪见何冒财终于应承下来,面上不动声色,心底却忍不住发出一阵冷笑。
似何冒财这等久居庙堂的省长官,永远无法懂得基层百姓的疾苦。
他们只会拨弄算盘,看着账面上的数字。
虽说千年田,八百主。
土地买卖自古以来都有约定俗成的价格。
但他们忘了人心似水。
此一时彼一时。
等川西受了灾,几十万人的田全淹了。
许多户百姓马上就得断炊。
而且最关键是,今年的秋后没有了收成。
那粮食就是一天一个价。
岂是区区数字所能框定的。
而且那些家中囤积的富户豪绅,哪一个不是精于算计?
一旦灾民家园被淹,断了生计。
为了换取救命的口粮,只能被迫卖地的时候。
那些大户又岂会放过良机。
必然会趁机将地价压到前所未有的低点。
到了那时,百姓手中赖以生存的农田就只能贱卖。
他们或许能换来今年的口粮,熬过眼前的饥荒,勉强糊口。
可明年呢?
失去了土地的百姓,可就彻底没了希望。
这就是土地兼并。
到时候那可是九个县,近百万的百姓啊!
一旦民怨沸腾,事情就绝不再是今天这般,只围在衙门外哭诉求告那么简单了。
两人仔细商议了行动的诸多细节,最终定下由何冒财调动人马,负责执行炸毁九县闸口。
而朱寿则负责事后清理痕迹,处理所有人,确保万无一失。
诸事议定,朱寿正欲告辞离去,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停下脚步,转头问道。
“何大人,今日你抓回来的那个光头壮汉倒是有几分意思。”
“这是谁的部将?”
何冒财闻言一怔,没想到朱寿会突然问起这个,下意识回道。
“哦,你说那个鲁智深啊!”
“他就是江油县一个普普通通的桑农,今日带头闹事、煽动造反的就是他。”
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,显然并未将此等刁民放在眼里。
鲁智深?
朱厚聪(朱寿)听到这个名字,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。
眉头轻轻挑起。
脑袋中不自觉的浮现一首曲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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