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那个世界,那个国家都是一样的。
当你远离了群众,听不到群众发声的时候,你的想法和政策就就只是脑海中的臆想而已。
就和前世某些专家一样。
有些蠢货提出来增加收入的方式,居然是让人把闲置的房子拿去出租,把闲置的车子拿去跑滴滴。
似乎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好几套房,好几辆车。
大溪朝廷的衮衮诸公也是一样,常年高居庙堂的他们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。
那就是黎民百姓真正想要什么。
一厢情愿地认为,只要让百姓赚到更多的钱,对方必然会感恩戴德。
可惜,他们错得离谱。
川西的百姓世代为农,他们最基础、最朴素的诉求,仅仅是手中有田可耕,有粮可食。
他们的认知范围已经牢牢和春种秋收的稻谷绑在一起了。
什么种桑养蚕、什么丝绸贸易、什么更高的收益…
这些对他们而言充满了不确定的风险。
百姓看不到那么远,他们只相信攥在手里的粮食。
因为粮食能填饱肚子。
买卖那是商人考虑的事情。
如果人人都有这个概念的话,那岂不是人人都是商人了。
所以对于农民来说,你不让他种田,那就是不让他们吃饱饭。
他们当然要反抗。
于是在被划定为改稻为桑区域的九个县境内,出现了大批农民集体抵制朝廷政令的景象。
尽管官府三令五申,但是他们仍在春耕之时,还是固执地种下了青苗。
政策推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顽强阻力。
眼见无法向上峰交代,几个县的县令在巨大的压力下,竟然下令毁苗。
亲自率领衙役,纵马闯入农田。
无数绿油油的、承载着百姓一年希望的青苗,就这么被无情地被踩烂在泥泞之中。
比如在川西的江油县。
何冒财带着官兵巡视至此,就是为了保证改稻为桑推行下去。
而此刻的百姓们聚集在田埂之外,望着被毁的青苗不断哀嚎。
甚至有人跪倒朝着何冒财他们,还有官兵、衙役们磕头祈求。
哭声、求饶声、磕头声混杂在一起。
场面极其混乱。
也极其凄惨。
然而他们的哭诉与跪求,都被衙门的人无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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