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如宝一惊,抄起旁边的盆。
砰!
一盆砸向他的脑袋。
周景然感到一阵头疼。
眼前直冒星星。
唐如宝趁机推开周景然,逃离厨房。
周景然立在那里,抬手,揉着被砸的地方。
他的嘴唇,碰到了她的脸,他是疯了,竟然想去吻她的唇。
在南宁营区时,战友总喜欢拿他和唐如宝开玩笑:
全世界都抛弃他,唐如宝也不会抛弃他;唐如宝可以放弃整个世界,却唯独不会放弃他。
谁不知道,唐如宝爱惨了他?
她看他的眼神,爱慕又崇拜,深情又卑微。
他现在要吻她,她应该洋洋得意,还敢打他?
男人的黑眸,隐约跳跃着烦躁的怒意。
她要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?
哼,他可没时间跟她玩!
唐如宝逃离厨房后,就溜进了她的房间。
她抬手,擦拭被他嘴唇碰了一下的脸,上面残留他的口水,恶心。
上辈子,她一直渴望他能亲她吻她,他却从来不给。
这辈子,他不稀罕了!
唐如宝心里冷涩,这人,怎么可以贱成这样?
房间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唐如宝浑身一紧。
很快,她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,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。
真怕周景然会破门而入,强行与她圆房。
想到周景然是去找图秀秀的,唐如宝心里忍不住划过一抹苦涩的讽刺。
嘴上说着不喜欢图秀秀,心里一直向着图秀秀。
……
周景然离开半个小时后,外面的天全黑了。
唐如宝找出衣服,简单地洗了一个冷水澡。
房里的灯泡,发出暗黄的灯光。
她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出神,回想起上辈子走过的路,眉头皱得能够夹死一只蚊子。
上辈子,她怀孕后,就被周景然送回乡下。
她在乡下一待就是几十年,周景然从来都没有回去探望过她。
就连女儿出生和女儿离世,他都没有回去。
他不爱她,跟她提离婚的时候,还是她查出乳腺癌前期。
唐如宝突然鲤鱼打挺坐了起来,下床,赤着脚来到周景然的卧室。
从周景然的抽屉里,找出周景然平时用的纸和笔,模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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