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宸殿内,林琛把那块黑沉沉的令牌,高高举起,背面的那个“相”字,在殿顶透下的光线里,显得格外刺眼。
相位!
用相位来买一个内卫统领的命,去办一件二十二年前的灭门案!
“一派胡言!”
“林琛!你可知污蔑宰辅是何等重罪!”
“仅凭一块破牌子和一个疯子的话,就敢在朝堂之上血口喷人!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!”
一群官员义愤填膺,矛头直指林琛,唾沫星子几乎要淹没他那身绯色的官袍。
张柬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因为极致的愤怒,他猛地从地上爬起,须发皆张,指着林琛的鼻子,老迈却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。
“陛下!老臣冤枉!”
“这块令牌,是何来历?天知道是不是他林琛自己伪造,用来构陷忠良!”
“那个所谓的活证人,一个被囚禁了二十二年的疯子,他的话能有半分可信度?他今天能指认老臣,明天就能指认狄公,后天就能指认满朝文武!”
“裴元澈!你身为金吾卫大将军,不思拱卫京畿,却与此等小人同流合污,罗织罪名,意图搅乱朝纲,你该当何罪!”
满朝文武,大多都露出了认同的神色。
没错,张相是什么人?两朝元老,清流领袖,一生为官,刚正不阿,连女帝都要敬他三分。
而林琛呢?一个骤然崛起的大理寺少卿,靠着些许小聪明破了几个案子,就敢把矛头对准当朝宰相?
这根本就是一场笑话,一场卑劣的构陷。
裴元澈的脸色绷紧,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。若非这是紫宸殿,他恐怕已经上前,用剑锋让那些聒噪的家伙闭嘴了。
龙椅之上,女帝武则天的手指,轻轻敲击着扶手。她没有看暴怒的张柬之,也没有理会群情激奋的百官,她的视线,始终落在林琛的身上。
“林琛,张相所言,不无道理。”
“一块令牌,一个疯子,定不了宰相的罪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琛身上。他们想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如何收场。
就连一直沉默的狄仁杰,此刻也眉头紧锁,向前一步。
“陛下,林少卿,此事非同小可。张公为国操劳一生,德高望重,断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。其中,恐怕有什么误会。”
张柬之的眼眶都红了,他向狄仁杰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,随即又怒视着林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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