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身着道袍的国师满头大汗出现。
看见岁音虽然吓掉了半条命但还活着,大大松了口气。
历来国师都是只拜天地神明不拜皇帝,国师先前看不出他的真身,可现在蛇尾都冒出来了——还能不知道吗!
国师向他下跪行了一个大礼,白宿冷淡抬眼,蛇瞳阴冷,全然没有在女帝面前的乖巧柔顺。
“蛇神大人。”
国师起身时莫名腿发软,像是跪了好几个时辰。
原本气血足的面色霎时变得苍白起来,若非杵着法杖,可能站都站不直。
西渺宫外是大晴天,宫内却被幽冷白雾笼罩,不似在人间。
国师不愿去想爬过鞋面的活物是什么,不敢去看蛇神的脸,低头恭敬道:
“陛下刚下令将岁音禁足西渺宫,您立马杀了她,陛下那边……恐怕不好交代。”
“当然,您做任何事我都不会阻拦。您要杀岁音,岁音就该死。”
金色蛇瞳阴恻恻转过来,定在国师身上。
国师喉咙一疼,登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!
雾中传来吐信子的嘶嘶声——气体似有若无游过全身肌肤,恍惚间还会以为是蛇。
一时之间,西渺宫内没有人声,呼吸声也被雾气吞没,丧失活人气的死寂。
女帝这会儿正在书房与大臣议事,管不了这位神祇。国师不知道只搬出女帝的名号有没有用……
下一秒,国师听见青年轻声说:“好。”
她来不及一喜,却听见岁音惨叫出声——“啊啊啊啊!!”
国师抬头就看见密密麻麻的血线从岁音身上延伸出来,另一端如同傀儡丝一般勾在青年修长五指上。
国师:“蛇神大人!您……”
青年指尖轻动,血线跟着一动,岁音的惨叫声更凄厉。
白宿给她种下了厄,即刻起她活着的每分每秒都不会好过,都会被痛苦埋葬。
除非她主动去死。
这样——就不算他亲自动手了吧?毕竟他没要她的命呢。
白宿淡色唇角勾着阴冷的笑容。
“……陛下议事结束了。”
国师愣怔间,雾中传来青年低语。
很快,西渺宫的白雾都散去了。
蛇身人头的青年也跟着消失了,只有院中被带走的生机象征着刚刚并不是一场湿冷幻梦。
国师看着地上抽搐的岁音,迟迟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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