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芝芝……”
看到眼前的这一幕,宁昭瑶的心脏骤然缩紧,眼前一阵发黑。
她不是使用了[言出法随]吗?为什么还是出了车祸?
不行,芝芝千万别有事!
萧熠快速落下手刹、熄火,解开安全带后就推开车门冲了下去,动作快得带起了一阵风。
反应过来的宁昭瑶在解开安全带时手指都在抖,推开车门下车的瞬间,山间的冷风呼啸着钻进衣领,冻得她一个激灵。
山风卷着血腥味和金属腥气灌进鼻腔,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当萧熠暴力掰开被撞得变形的车门时,里面的一幕让随后赶来的宁昭瑶看得瞬间都忘记了呼吸。
沈兰州半趴在傅兰芝身上,后背抵着严重凹陷的方向盘。
一截锈迹斑斑的钢架,带着撞断的尖锐棱角,从他后心刺入又从左胸的位置贯穿而出,暗红色的血浸透了他灰色的西装,顺着伤处滴滴答答流下,汇成一小滩粘稠的液体。
那截钢筋像条狰狞的毒蛇,将生机一点点从沈兰州的身体里抽离,他垂着眼,睫毛上沾着血珠,呼吸微弱得几乎快要看不见胸口的起伏。
而被沈兰州护住的傅兰芝,虽然有沈兰州给她做“肉盾”,但右腿却被扭曲的座椅钢架给死死压住,裤腿已经被血浸透,和金属黏成一片。
因为头部遭受到撞击,人已经昏迷了过去。
反倒是受到了贯穿致命伤的沈兰州,还没有完全昏迷过去。
尽管傅兰芝没有遭受到致命伤,但却没有让宁昭瑶的心里有任何的庆幸。
沈兰州费力地睁开眼睛,见是萧熠跟宁昭瑶来了,脸上露出了一抹惨然的微笑:“萧小舅,师父……”
沈兰州话没说完,他们就听见“咔嗒”一声脆响。
跑车变形的底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,后轮胎已经脱离轮毂,在碎石地上碾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“别说话,我们现在救你们出来!”萧熠猛地一蹙眉。
“……救芝芝姐。”
这一次,沈兰州或许是预感到自己大概是没希望了,说话也变得讨喜起来。
他仿佛是爆发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后,也是最能使出的力气,在直起身的同时,用肩膀死死顶着变形的车门,努力想要为傅兰芝在最后撑开一条稍广阔些的逃生之“路”。
“别管我!”
沈兰州的声音是从齿缝中逼出来的,他指节抠进铁皮里,留下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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