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儿里的老槐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,老太太坐在门槛上,手里攥着块破布巾,叹了口气:“唉,说起这事,也是可怜。冯秀才原来的媳妇姓赵,叫赵秀花,那姑娘可是个实诚人,待人温和得很,对冯秀才掏心掏肺,对丫蛋更是疼到骨子里,有块糖都先塞给孩子。可三个月前,她突然得了种怪病,天天头痛,痛得厉害的时候,抱着头在炕上打滚,额头上的汗能把枕头浸湿。冯秀才急得满嘴燎泡,请了好几个郎中来瞧,有城里的老中医,还有邻村懂些偏方的先生,都没瞧出是什么病,开的药喝了也不见好。就这么拖了半个月,有天早上,我还听见她在屋里轻声哄丫蛋,没一会儿冯秀才就喊救命,等我们跑过去,人已经没气了。”
“暴病身亡?”刘珠儿皱紧眉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令牌,“当时就没再请个郎中仔细看看?有没有可能是中了毒?”
老太太摇着头,布巾在手里拧成了团:“哪能不请啊?冯秀才当时都快急疯了,又请了俩郎中过来,可人家把完脉都说,赵姑娘的脉象怪得很,不像是中了毒,也不像是风寒、痨病这些普通病症,只说是得了怪病,没法治。我们那时候也没多想,只觉得是赵姑娘命苦,年纪轻轻就走了。”
“我知道一件事!”这时,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,他是冯秀才的同窗周先生,平日里常来院里下棋。周先生压低声音,却难掩语气里的诧异:“冯秀才新娶的这个媳妇,根本不是赵秀花的亲妹妹,是她后娘带来的女儿,跟她半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!”
刘珠儿眼睛一亮,往前凑了半步:“周先生,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
“我跟冯秀才同窗五年,有次俩人喝酒,他喝多了说漏嘴的。”周先生叹了口气,声音又低了些,“他说赵秀花的亲娘在她十岁那年就没了,她爹后来又娶了个媳妇,还带了个女儿过来,就是现在这个新媳妇赵秀娥。赵秀花跟这个后妹妹从小就不对付,秀花性子软,常被赵秀娥欺负,没想到秀花刚死三个月,冯秀才就把赵秀娥娶进门了,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,可也不好多问。”
刘珠儿心里咯噔一下,一个大胆的猜测冒了出来:“难道赵秀花的死,跟这个赵秀娥有关?还有丫蛋身上的针,会不会也是她扎的?”
一旁的顾美芳立刻点头,语气肯定:“太有可能了!这个赵秀娥刚嫁过来的时候,天天抱着丫蛋到处转,给孩子买糖糕、做新鞋,左邻右舍都说冯秀才找了个好媳妇。现在想想,说不定都是装的,就是为了让冯秀才和我们这些邻居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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