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认知的暗面回响(上)(第1页)

矿洞深处,亚当·哈里森在混沌之音的余波中剧烈抽搐,意识如同被投入风暴的纸船,破碎不堪。他指尖触碰到的那冰冷肉瘤,其内幽蓝的光点已微弱得如同即将燃尽的烛芯。袋鼠兽——那披鳞的星辰吞噬者——庞大的身躯依旧矗立在瑰丽而诡异的晶体簇前,星辰深渊般的眼眸里,冰冷的“观察”兴趣如同亘古不变的寒冰。它似乎对亚当的崩溃毫不在意,那覆盖着厚重鳞片、末端裂开倒刺吸盘的长舌,缓缓伸向另一簇散发着微弱荧光的晶体,开始了新一轮无声的“进食”。

地表之上,袋鼠兽编织的恐惧之网,如同无形的瘟疫,在城市的神经末梢悄然扩散,精准地寻觅着那些在特定频率下陷入孤独、焦虑或绝望的“共鸣体”。这一次,它的“琴弦”拨动得更为隐秘,也更为致命。

节点一:故纸堆里的冰冷铁锈 - 老学究的黄昏

陈墨砚放下手中那部泛黄发脆的《梦溪笔谈·异闻卷》,枯瘦的手指揉了揉酸胀的眉心。书斋里弥漫着旧纸和檀香的气息,一盏孤灯将他的身影拉长,投在满壁古籍的书架上。他是市立图书馆古籍修复部的顾问,一生埋首故纸堆,与先贤对话,最是笃信“子不语怪力乱神”。然而,最近几日,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,如同跗骨之蛆,悄然缠上了他。

起因是一卷刚送来的晚清地方志残本。修复时,他无意间瞥见一段语焉不详的记载:“……光绪壬寅,西郊旧矿场深处,夜有异光冲霄,色如冰魄,其声如地肺呻吟……有樵夫误入,归而癫狂,言见‘披鳞山君’,腹藏熔岩,目如星渊,啃噬地骨……后三日,暴毙家中,七窍流血,肤现诡异蓝纹……”

这本是志怪小说般的荒诞记录,陈墨砚初时只当是古人臆想。但不知为何,这“披鳞山君”、“啃噬地骨”、“目如星渊”、“肤现蓝纹”的字眼,如同烧红的烙铁,反复灼烫着他的思绪。尤其是昨夜,他在修复一本明代的《堪舆杂录》时,竟在书页夹缝里发现一张更古老的、材质不明的暗黄色皮纸碎片,上面用朱砂绘制着一个极其简陋、却透着一股原始邪异的图腾:一个扭曲的、覆盖鳞片的类袋鼠轮廓,腹部画着一个燃烧的血色圆点,周围是碎裂的星辰和如同血管般蔓延的线条。

一股冰冷的铁锈腥气,毫无征兆地、极其真实地从那张皮纸上散发出来,钻入他的鼻腔!

陈墨砚猛地打了个寒颤,手一抖,皮纸碎片飘落在地。他弯腰去捡,指尖触碰到那皮纸的瞬间,一股难以言喻的、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寒意顺着指尖直冲头顶!眼前书斋的景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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