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，如同一阵清风，吹散了笼罩在众人头顶由一连串零组成的阴云。

三月七的哭声都停了，她愣愣地看着星，仿佛在看一个绝世的天才。

对啊，这是梦里啊！

姬子和瓦尔特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哭笑不得。

“理论上，梦境中的契约和债务，在现实中不具备法律效力。”瓦尔特严谨的回答。

“但是，”姬子接过了话头，表情重新严肃起来，“问题的关键，不在于债务本身。”

“而在于，有人能绕过匹诺康尼家族的防火墙，以我们的名义，与官方银行签订了具备完整法律文书格式的‘电子合同’。”

“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了，这是一次严重的网络安全入侵事件。对方的目的，恐怕远不止是看我们为钱发愁这么简单。”

“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？报警吗？找猎犬家系？”三月七问道。

“当务之急，还是先处理家族的委托。”姬子做出了决断，“这两起命案是摆在明面上的钥匙，或许能解开梦境中更深的谜团。”

“至于债务……我已经发信息给丹恒了。让他先从列车那边查查看，有没有什么异常。顺便去银行的现实网点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
星突然插了一句：“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，我们现在是身负‘巨债’的‘官方调查员’？哇哦，这人设，感觉拍成电影能拿好几个奖。”

三月七白了她一眼：“什么奖？最佳倒霉蛋奖吗？”

瓦尔特轻咳一声，将话题拉回正轨：“看来砂金没有更多要求，我们就先处理家族的委托吧。姬子，你认为呢？ ”

姬子点了点头：“目前的线索里，开拓者目击到的两起命案最为直接，我建议从这里入手。”

她思索片刻，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：“有件事我很好奇，如果一个人在梦中死亡，那现实中的他呢？”

“既然有家族授意，我们不如先返回现实，向酒店核实流萤小姐的情况…也可以顺便打探下知更鸟小姐的消息。”

“那这样如何？”瓦尔特提议道，“我们兵分两路，梦境中也有些令人在意的事，我想先去调查，稍后再与你们会合。”

姬子看向他，了然道：“令人在意的事？……好，没问题，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
“欸？啊……还以为终于能看见姬子和杨叔同行了呢，”三月七小声嘀咕了一句，但还是挥了挥手，“那杨叔多注意安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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