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在开分号的事情上,简直是一拍即合——武安君负责把梳妆镜、香皂这些货物按时送到北元边境的约定地点,确保货物完好;剩下的运输、通关、售卖,全由王渊负责,他坐等收钱就好。
按照常理,王渊完全可以从武安君这里以低价进货,再独自运往北元售卖,赚得盆满钵满。可他心里清楚,只有把武安君跟自己牢牢绑在一起,才能长期分润这桩生意的利润,也能在家族面前展现自己的“眼光”。
所以他心甘情愿让出一半利润,笑着说:“二一添作五,大人不亏,我也能有个交代,这样的合作才能长久。”
“王公子若是有意仕途,本官这里虚席以待!”武安君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王渊,语气诚恳——他能看出,这公子不仅懂商道,还对南北局势了如指掌,胸中自有丘壑。
若是能得他相助,无论是处理三州的财政,还是应对朝堂的算计,自己都能多一分底气,必然如虎添翼。
“草民谢大人错爱。”王渊连忙躬身行礼,语气带着歉意,却也十分坚定,“只是在下身份敏感,实在不敢逾越。王家的主要根基在北元,族中不少长辈还在北元为官,我若是投到大人麾下,必然会被北元朝堂忌恨,到时候不仅帮不上大人,反而会给大人添麻烦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他轻摇折扇,话锋一转:“而且北元朝堂虽然在漠北大获全胜,但东胡的拓跋于归势头正盛,西夏也在边境蠢蠢欲动,两地战事不断,短期内北元根本腾不出手南下,大人暂时无需担心北元的威胁。倒是大乾的朝堂,恐怕才是大人接下来需要重点关注的——毕竟‘功高震主’的道理,大人不会不懂。”
“眼下三州之地疲敝,到处都是窟窿,人人避之不及,想要从这里分润好处,总要等到局面稳定了才是。”武安君叹了口气,王渊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事。
武安君何尝不知道,自己爬得太快了——从一个无名小卒到掌控三州的观察使,不过短短数年,朝堂上早已有人眼热,更有人暗中提防。
谢家那边,虽然之前的关系勉强算是交好,可谢必安对自己始终保持着距离,显然是怕谢家插手军务,引起皇帝的忌惮。
崔思退倒是主动抛出过橄榄枝,可那橄榄枝背后藏着“投名状”,自己眼下还办不成;至于魏师逊,那更是个老狐狸——当初见面时,魏师逊的语气里就暗含警告,明里暗里透露“朝廷需要听话的人”,可自己岂是会甘心做“狗”的人?
“只怕这秋收之后,百姓们能吃上口饱饭,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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