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拉骨刺说了,一支三千人的常备军,每年的军饷加上粮食供应就得数万两流水!收您一万两,这还是看在将军您是嵩州本地官的面子,换了旁人来求,最少得翻一倍!”幕僚汪松弓着腰凑到张亥跟前,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眼底的羡慕,“况且,只要搭上右相的路子,往后想不飞黄腾达都难啊!右相那可是人臣极致的位置,除了草原上那些王爷,满朝文武里,就数左右二相的权柄最重!”
张亥坐在太师椅上,眉头拧成了深深的疙瘩: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真要是当上了指挥使,就算手下松快些捞补,两年也能把这钱挣回来。可这一时半会的,去哪弄这么多钱?”他如今手下就几百城防军,平日里贪墨也不敢太过张扬,这些年攒下的几千两家底早被之前的打点掏空,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剩两千两出头,还差的八千两,像块巨石压得他心口发闷。
“将军,要不……咱们去钱庄借贷一笔?”汪松小心翼翼抬眼,语气带着试探,“您想啊,若是不想打家劫舍犯大错,眼下也就只剩借钱这条路了——总不能让之前送出去的那些钱,全打了水漂吧?”
“借钱?难道你让本官拿这防御使的官位作抵?”张亥嘴角狠狠一抽,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心里清楚,整个嵩州境内,能一次性拿出八千两的钱庄,也就只有太原钱庄一家,可他手里连件像样的抵押物都没有。
“以将军您的身份地位,就算没有抵押,应该也是可以的!”汪松连忙往前凑了凑,语气急切起来,“您可是从五品的防御使,在嵩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太原钱庄多少得给几分薄面。不如属下去跑一趟问问?好歹试试,总比坐着等死强。”
张亥盯着地面沉默了好一会儿,事到如今,若是就此罢手,前面投入的钱财就全成了泡影,他实在不甘心。最终,他咬了咬牙,点了点头:“去吧,让他们尽快给个准信。”
汪松跑得飞快,不过一个时辰就气喘吁吁地跑回衙门,脸上带着几分喜色:“将军!成了!太原钱庄愿意做这笔生意,借贷八千两,但是一年的利息就要一千二百两!”
张亥心一横,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布常服,揣着印信亲自去了太原钱庄。接过那沓盖着红印的银票时,他的手微微发颤——这可是高利贷,若是差事办砸了,他这辈子都未必能还清。
凑满一万两后,他把银票仔细塞进油布包,又亲自点了六名军中好手随行:“你们都是跟着我多年的亲信,此去全走官道,务必把银票安全送到中都!要是出了半点差池,你们也别回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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