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公子,我一直想不明白,你为何要帮我?”武安君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看向王渊。
他虽已掌控三州之地,可根基太浅,对漠北、东胡的局势几乎一无所知——若不是王渊今日主动相告,他恐怕还被蒙在鼓里。可太原王家手眼通天,势力遍及南北,王渊这般处处提点,究竟是图什么?
王渊闻言,轻摇折扇,扇面上的墨竹纹路随着动作微微晃动,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语气从容:“我观武大人行事,颇有章法——从唐州剿匪到三州安民,再到造战车、练精兵,一路行来,步步稳妥,令人叹为观止。王某只是想与大人结交一番而已,别无他求。”太原王家能在乱世中屹立不倒,靠的就是“识人”与“布局”,他看好武安君,自然要提前递上橄榄枝。
“王公子是代表自己,还是代表王家?”武安君放下茶杯,抬眼看向王渊,他没想到王渊会回答得如此直白,倒让他有些意外。
“目前只代表我自己,以后如何,不好说。”王渊收起折扇,“此番我已把唐州军的情况通报给家族,只是家族尚未给出明确答复。”在王家众人看来,武安君如今不过是大乾的一个观察使,手握三州之地却夹在北元与大乾之间,随时可能沦为战乱的牺牲品,还不值得王家投入过多。
可王渊不这么想——他总觉得武安君绝非池中之物,就像潜龙藏于渊,终有一日会腾空而起,搅动风云。
“王公子倒是敞亮。”武安君笑了笑,身体微微前倾,语气也郑重了些,“那么本官也就直说了——太原钱庄凭什么能横跨大江南北,既与大乾官府往来,又和北元贵族做生意?你们到底有什么底牌?”他早就好奇,太原王家再厉害,也不过是一个世家,怎么敢同时与两个敌对政权打交道,还能安然无恙?
王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味道差了些,缓缓道:“因为南北双方都有这个需求,而我太原王家,恰好能满足他们,还能让他们都拿到好处。无论是北元的完颜家,还是大乾的赵家,在发迹之前,家中老祖就曾与我王家有过往来,算是旧识。后来南北议和,我王家也在其中穿针引线,虽谈不上有多大功劳,却也攒下不少人情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解释:“南北之间的银钱兑换、物资流通,若是我王家不做,暗地里就会有无数黑钱庄、黑商趁机牟利,到时候官府半分好处都得不到,还容易滋生乱象。如今我太原钱庄来做,该给大乾朝廷的税一分不少,该给北元贵族的‘分红’也绝不克扣——谁会跟钱过不去呢?”
武安君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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