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昭容神色微动,她示意齐嬷嬷别出声,两个人走进宅子。
沈先生的宅子不大,前院有个假山,声音来自假山后面。
“张二爷,您快松手,我家三爷快喘不过气了。”焦急的喊声传来,可说话的人被很快捂住了嘴,只能呜呜发出模糊的支吾声。
“狗东西,还敢跟我叫嚣,把他拖出去,溺进池塘。”
“是。”
然后是挣扎声和谢澜愤怒的声音:“张霖,你放了拾一。”
他似乎被人掐着嗓子,声音变了形,像是从嗓子眼卡出来的。
“谢澜,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。一个书童死了就死了,跟捏死只蚂蚁没区别。不过你嘛,玩起来有意思多了。”
张霖嚣张的笑声,刺耳难听。
拾一的命在他眼里不如一条狗,而谢澜,虽然养在卫昭容名下,但是张霖早就从哥哥张俢撰口中得知,谢澜在明德侯府连条狗都不如。
上次的事,哥哥郁闷了好几天,连带着与谢昇都有些了隔阂。
张霖早就想给哥哥出气,奈何谢澜几乎不出侯府,日日躲在下人的后院,张霖总不能闯进侯府找他算账。
谁知,得来全不费工夫,谢澜竟然也来到了沈先生的私塾。
第一天,张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,他在暗自观察。
第二天,他开始试探。踩断了谢澜的毛笔,谢澜长眉紧蹙,却没敢说半句不满。
第三天,张霖把谢澜的功课扔了,害得谢澜被沈先生痛批一顿。
张霖不断试探谢澜的底线后,发现谢澜没有底线。
他在这里孤立无援,只能任由自己搓扁捏圆了。
霸凌的尺度在谢澜的次次忍让中,越来越大。
恰好张霖最近犯了点事,被父亲知道后,断了他的月钱。
平日里张霖与京中同龄公子们吃喝玩乐,用银子之处很多。
断了月钱,跟断了他的翅膀没两样。
他又盯上了谢澜。
谢澜虽然不受侯府器重,但他的吃穿用度看上去很上档次。
衣料价格不菲,裁剪妥当,应当是从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子买的。
他身后跟着的小厮,模样极其出挑,唇红齿白,说话不卑不亢,若不是身上的粗布麻衣,张霖差点以为他是谢澜。
这书童,必然是侯府精心挑选过的。
所以,张霖认定了谢澜身上有银子。
今日用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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