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阳院忙碌了一夜,夹杂着沈枝枝的哭声,直到凌晨时分才安静下来。
第二日巳时,谢婉柔带着药,来到曲阳院。
“你来干什么。”沈枝枝肿着一双眼,没好气地瞪着谢婉柔。
“听说二弟受伤了,我来送药。”
“少假惺惺的恶心人,若不是因为你,夫君能被母亲责罚吗。” 沈枝枝眼里全是恨。
谢婉柔有些惊讶沈枝枝说的话。
在她印象中,沈枝枝天生一张笑脸,与人亲近,善解人意,很会处理人情世故,很讨人喜欢。
没想到,她还有如此——蛮不讲理的一面。
“夫君因为你,半条命都没了,区区一盒药膏有什么用!”
沈枝枝捂着肚子哭诉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了身孕。
谢婉柔轻轻一笑,她明白了,沈枝枝和谢昇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。
反口咬人,确实出乎她的意料。
谢婉柔把药膏轻轻放在桌上:“枝枝,我是真的担心二弟才送药过来。不过,既然你不欢迎,以后我不来打扰便是。药膏我放在这儿,你若不想用,可以丢掉。”
谢婉柔没有多留,带着小蝶转身离开。
“呸!”沈枝枝对着谢婉柔的背影啐了一口痰,“猫哭耗子假慈悲。来人,把药膏给我扔进泔水桶。”
谢婉柔走出曲阳院,小蝶小声地替她打抱不平:“二夫人太过分了,小姐您分明是好心。前些天您伤得那么重,大爷和大夫人送来许多药膏,大夫人掌家那么忙也要抽空来看您。可是二房呢,别说药了,就连关心的话都没几句。”
“二夫人心眼太小了。”
小蝶很少背后议人是非,可这会儿实在忍不住。
“没关系。”谢婉柔抬头看着明媚的太阳,她抬手遮住视线:“看清人心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谢婉柔被婚姻剥掉一层皮,在亲人的帮助下浴火重生。
她看透了很多事,不再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。
别人如何待她,她便以同样的态度待人。
谢昇和沈枝枝,已与侯府生了离心。
那也没必要把他们当一家人。
“走吧,我们去看看小川。”
谢川被窦书遥放出来两天,等府内一切安稳下来,他很自觉地回了东院。
如今谢婉柔身体恢复了许多,闲来无事,去看看他。
东院寂寞,谢川一个人和一群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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