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府,
赵景珩睁开眼,入眼是精美奢华的鹅黄色床幔,不是国子监的厢房,更不是窦家的老宅。
强烈的陌生感让赵景珩猛地坐起。
“醒了?”
赵令宸坐在不远处的摇椅上,慢悠悠地晃着腿。
夕阳余晖落在她肩头,模糊了她的面庞。
“皇长姐。”
赵景珩的声音暗哑得几乎变了调,胀烈充血的大脑还未从合欢引的药效中完全清醒。
“还认识我,看来真的醒了。”
昨晚赵景珩发了疯失了神志,谁都不认识,赵令宸本想跟他说话,差点被他掐了脖子。
要不是侍卫眼疾手快摁住赵景珩,赵令宸根本躲不掉。
大崇王朝敢掐赵令宸脖子的,只有他一个。
不过,赵令宸念他被药控制,便宽容大量地不跟他计较。
赵景珩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:
“对不起皇长姐,若是昨天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,还请原谅。”
赵令宸的桃花眼危险地在赵景珩身上打量。
只见他脸上残留着一丝潮红,眼尾红得厉害,眼珠如浸满水的琉璃。
这么看来,赵景珩长得挺不错。
只不过他太低调,赵令宸从未正眼瞧过。
“你知道就好,看在你是皇弟的份上,我便不跟你计较。”
“多谢皇长姐。”
身为皇长姐,该做的赵令宸已经做了,她耐心不多,直接进入正题。
“听说十皇弟在国子监学习,尤擅长画人像。”
“略会一二,水平平庸。”赵景珩说道。
赵令宸看上去在笑,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。
“十皇弟,我昨天帮了你。”
赵景珩不否认:“此事多谢皇长姐。”
合欢引,若没有公主府的御医下猛药,赵景珩已经变成没有意识的畜生。
无论多强烈的意志,也挡不住合欢引的药性,只能被逼着与人苟合。
“我帮了你,你准备怎么回报我。”
赵景珩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浅笑:“以我现在的处境,怕是没有任何能入皇长姐眼的东西,如何谈回报。”
要钱没钱,要势没势,自保都很难,没有任何利用价值。
除了谢昱。
但,这是赵景珩手中唯一的牌,他不能轻易丢出去。
“真的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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