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让我给你的伤口擦药,好不好。”
窦书心的挽留,让赵景珩的双腿如同灌了铅,怎么都走不出去。
窦书心见状,立刻拉着他往屋里走。
他们手牵着手,路过院中的水井,路过掉落在地的银色匕首,进了屋。
“我去找药箱。”
窦书心松开手,去隔壁屋子找药箱。
赵景珩捻了捻手指,闻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香气。
独属于窦书心的味道。
还是熟悉的房间,连床上的被褥也与那晚一样。
赵景珩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,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。
不知道为何,回到窦家老宅,让他觉得很安心。
自从母妃死后,赵景珩在这世间没有任何留恋的人和物。
无论是清风殿,还是国子监的小院,对他而言,不过是栖身睡觉的地方,不能称之为家。
但,这间老旧的窦家老宅,竟然让他感受到了消失已久的,家的感觉。
很轻的脚步走进来,见他闭着眼,窦书心连呼吸都放慢了速度。
她打开药箱,准备了一盆干净的水,小心翼翼地揭开赵景珩脖子上的白布。
衣领和白布几乎被鲜血渗透,窦书心鼻腔酸涩,心疼得说不出话。
她动作轻柔,生怕触痛了赵景珩。
赵景珩闭着眼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白布完全揭开,只见伤口细长,有些深,好在已经不再流血。
窦书心低下头细致温柔地清理伤口。
屋外有盛夏蝉鸣,赵景珩睁开眼,静静地看她。
窦书心满心满眼都是他,这种被人全心全意爱的感觉,如同毒药,让赵景珩明知是毒,可怎么都戒不掉。
窦书心忙了多久,赵景珩便看了多久。
他甚至希望永远时光停留在这一刻,就好了。
等窦书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,视线落在赵景珩早已染红的衣领上。
衣袍不能穿了,得换下来清洗。
她转身去衣橱翻找衣物,最后只找到了以前管家留下的一套粗布衣。
捧着布衣回到赵景珩身边,窦书心轻轻唤他:“殿下,醒醒。”
赵景珩睁开眼。
“你的衣领上全是血,我找了一套衣服,换一下吧。你放心,衣服是以前管家留下来的,很干净。”
窦书心知道粗布麻衣委屈了赵景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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