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令宸的马车上,有人回禀:“公主,查明白了,那是张家的二公子张霖。以前他与谢三爷在沈氏私塾上课,曾经霸凌过谢三爷。”
“昱儿呢,可有被他伤害过。”
“有,谢四爷当时是谢三爷的书童,被张霖溺过池塘,幸好谢老夫人出现得及时,才救下谢四爷。”
赵令宸眸色晦暗:“张家是吧,知道了。”
天气热了,心情烦躁,张霖好死不活地撞上来,张家该出事了。
第二日,谢昇当差时,听到一个消息,张修撰因为妄议朝政被罢官了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谢昇立刻追问。
同僚摇摇头: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好像是他当值时对几位皇子评头论足,被人告发了。”
谢昇惊出一身冷汗。
他最近暗搓搓四处经营走动,所做之事,比妄议朝政严重多了。
张修撰突然被罢官,是皇上对朝中官员的警告吗?
正值皇权交替,机会和危险并存,谢昇可不想为了利益丢了性命。
这一整天,谢昇过得胆战心惊,晚上原本与几位官员约好了一起喝酒,他也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。
沈枝枝见他今日回谢府这般早,心中一喜。
她已经很久没跟谢昇一起用晚膳了。
“夫君,如今天气热了许多,我让人准备点清凉的食物,晚上我们在院子里吃,好不好?”
二房分到的谢府,离京城中心稍微远了些,不过胜在地方大,大约有三个曲阳院那般大。
刚搬出来的那几天,沈枝枝心中郁闷至极,胃口很差,瘦了好几斤。
过了几天,她稍稍适应后,在心中劝自己:
整个谢府,除了谢昇,便是她为大,没有压在头顶的婆母,日子比在侯府时轻松自由。
但是,日子也比以前紧巴了不少。
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降了一个层级。
加上谢昇经常在外面宴请同僚,银子流水般往外送,沈枝枝却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“夫君,好不好啊?”沈枝枝姿态卑微,又问了一遍。
如今想要跟谢昇好好说上一句话都难,更别说一起吃饭了,她怕谢昇又冷脸拒绝。
“院子里蚊虫多,在屋里吃。”
丢下这句话,谢昇进了书房。
沈枝枝面露喜色,立刻让下人去准备。
用膳时,谢昇眉头紧皱,看上去心事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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