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钧在心里快速估算着生产成本，盘算着若能压到十元一枚就多囤些货。

魏武国部长考虑的却是另一笔账，那些堆积如山的库存成本，还有更棘手的销毁费用。

特别是手榴弹这类含火药的武器，保质期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
“这么着吧，”魏武国突然拍板，指关节敲得桌面咚咚响，“两块钱一枚，你要多少？”

沈钧喉结一滚，硬是把“要多少”咽回去。北疆毛子那边收废钢的场面在脑中闪过。

他故意拧起眉头试探道：“魏部长，不瞒您说，我刚从北边收了批莫辛纳甘...”

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：“所有库存货，人家可是按废钢材价论吨卖的。”

“吨价？！”魏武国眼睛瞪得溜圆，茶杯哐当墩在桌上。

他眼中精光一闪，冷笑道：“这群毛子敢把二战步枪当废铁卖，那咱们的手榴弹就当鸡蛋卖！”

只见魏部长霸气的大手一挥，斩钉截铁道：“五百万枚起订！一块钱一枚，运费自理！够不够便宜？”

沈钧呼吸都停了半拍，五百万元买座手榴弹山？这哪是交易，简直是抄了军火库的底！

强压住狂跳的心脏，沈钧沉声道：“成交！先来五百万枚。”

当话题转到马克沁时，魏武国后仰靠进椅背，眼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来：“马克沁？那得去军事博物馆里扒拉。”

沈钧不疾不徐地续上热茶，氤氲水汽模糊了他的表情：“以咱们现在工业底子，复刻这老古董不比造拖拉机难吧？”

“哦？”魏武国眯起眼睛，“沈同志前脚还哭穷子弹贵。”

沈钧放下茶盏，瓷器相碰发出清脆声响：“重机枪不同，固定阵地配专业射手，可比满山跑的步枪好管控得多。”

魏武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发出沉闷的“嗒、嗒”声，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。

他忽然停下，抬眼看向沈钧：“沈同志，重机枪的话，53式考虑一下？”

不等沈钧回答，他已经示意助理递来一叠彩色照片，照片上的53式机枪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，枪管笔直，枪身线条流畅，保养得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。

魏武国指尖点了点照片：“库存现货，擦擦油就能用，5万一挺。”

说到这魏部长双目紧盯沈钧道：“但如果你非要马克沁，那得重新开模，小批量生产的话，成本至少翻几倍。”

沈钧接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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