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施密特缓缓坐下,皱眉道:“五亿马克可是价值179吨黄金!
帝国最大吨位的沙恩霍斯特级装甲巡洋舰,造价才1875万马克。你这条件,我需要请示柏林。”
沈钧微笑:“我知道,不过提醒您一句,法兰西人已经在和我谈条件了。
如果德国犹豫太久,旅顺港可能就不姓‘德’了,我想威廉陛下也不愿在青岛不远处有个法兰西人的海军基地吧。”
施密特的瞳孔微微一缩。
沈钧站起身,整理了下衣领:“我等您的消息。”
送别德皇密使后,沈钧转身返回政务公署时,发现门缝后探着三个小脑袋。李狗蛋、赵子曰和冯双儿正扒着门框,眼巴巴地望着他。
对着三个小家伙招了招手,沈钧一边往里走,一边随口问道:“这几天你们总是跑来偷看,可有什么收获?”
“先生!”李狗蛋突然拦住去路,这个平日最沉稳的少年,此刻拳头攥得发白。
“您平日教导我们要为穷人做主,打倒那些剥削阶级!满清朝廷不就是最大的剥削者吗?可为何,您还要接受朝廷的诏安,要向喝人血的朝廷低头?”
沈钧蹲下身,平视着孩子们:“那先生今天就教你一个新的道理,有位伟人说过‘所谓政治,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,敌人搞得少少的。’
眼下我们的主要问题是发展工业化,就需要大量的东北资源,而沙俄和东洋也想要这些资源,那我们和他们的矛盾就是不可调和的。所以,他们就是我们无法拉拢,要优先解决的敌人。”
机灵的赵子曰眼睛一亮:“我明白了!先生是想借朝廷的力量干掉沙俄和东洋在东北的军队?”
一向安静的冯双儿轻声反驳:“不可能,要是朝廷和袁世凯敢打列强,就不会保持中立了。”
沈钧笑了,赞许地点头:“双儿说得对,我可不指望他们敢打列强,我对他们示好只是为了暂时安抚他们,别在背后使绊子。要知道,这世上有些人,他们成事不足,但败事绰绰有余。”
“无论满清朝廷,还是袁世凯,那都是我们将来统一全国时的主要矛盾。现在主要矛盾是两个列强,所以面对次要矛盾我们要先安抚、拉拢、分化。”
见两个小伙伴都明白了,李狗蛋依然皱眉质问道:“那先生为何要向普鲁士人许诺租借旅顺?这不是您说的丧权辱国吗?”
沈钧没有因李狗蛋质问的语气恼火,反而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:“确实要租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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