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,库罗帕特金亲自派了副官来谈条件。
沈钧翘着二郎腿,掰着手指头算账:“辽阳地区的二十三万劳工全放了,每人还要给一个月的食物作为遣散费。”
库罗帕特金在指挥部摔了杯子,但前线吃紧,最终咬牙点头:“答应他!但必须留下三万劳工搬运弹药!”
沈钧见好就收,笑眯眯地应了,转头就亲自去劳工营收买人心去了。
破败的劳工营里,衣衫褴褛的百姓们挤在一起,听沈钧拿着电喇叭扯着嗓子喊:“沙俄答应放人了!还有一个月的食物领取,想回家的自己回家,但要小心别被东洋人和沙俄人再抓去了。至于想避难的,跟咱们的人去阜新!”
人群骚动起来,有人嚎啕大哭,有人跪地磕头。
几个老汉颤巍巍地问:“沈先生,真…真能走?”
沈钧踹了脚沙俄看守刚丢下的铁锹,大声道:“父老乡亲们尽管放心,这是我沈钧带着手下战士们拼了命给你们挣的机会,要走的抓紧了,过几天辽阳周边就要打出狗脑子了!”
夕阳西下时,黑压压的人流像解冻的冰河,缓慢而坚定地涌出劳工营。
沈钧站在土坡上望着,嘴里叼着根草茎,对身边通讯官道:“马上传令阜新那边做好接收安置工作,从到阜新的劳工里再招募一两万新兵。”
远处,沙俄的哨兵骂骂咧咧地推搡着留下的劳工,而更远的辽阳城外,东洋军的炮火已经开始零星地砸向沙俄军前沿。
9月5日,拂晓。
天边刚泛起一层惨白的微光,辽阳西侧防线上,几个俄军哨兵正打着哈欠,无聊的等着换岗。
突然,远处地平线上亮起一片橘红色的闪光,像是一连串鬼火,无声地闪烁了一瞬。
下一秒,尖啸声撕裂了黎明。
“炮击——!!!”
轰!轰!轰!
大地震颤,泥土与木屑冲天而起,日军第二军和第四军,三百多门火炮同时怒吼,炮弹如暴雨般倾泻在俄军南满集群的阵地上。
堑壕在爆炸中坍塌,沙袋被气浪掀飞,几个俄军士兵甚至没来得及惨叫,就被撕成了碎片。
扎鲁巴耶夫从指挥部冲出来,看着远处跟水沸腾一样到处开花爆炸的防线。
他急忙着抓住副官的肩膀,嘶吼道:“还击!让炮兵还击!”
但东洋的炮火太密集了,观测气球高高悬在天上,不断修正着落点。
沙俄的火炮刚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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