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洋军冲锋队列里,二等兵松本健一浑身发抖。
短短十五分钟,他的小队已经死了三个军官,先是中队长被一枪爆头,接着是小队长被子弹穿胸,现在连最照顾他的山田军曹也胸口中弹,倒在地上抽搐。
这种看着身边人,一个个被点名射杀的恐惧,让他牙齿不停地打颤。
“八嘎!八嘎!沙俄人的枪法怎么这么准......”松本旁边的老兵歇斯底里地吼着,可战场上枪炮声震耳欲聋,谁也不知道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。
松本死死趴在地上,额头抵着冰冷的泥土,心脏狂跳,攥着三十年式步枪的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发白。
他想起开战前,长官信誓旦旦地说:“沙俄人枪法差,冲锋时只要够快,他们打不中!”
可现在呢?
那些子弹就像长了眼睛,专挑军官打!他们还没等冲到敌人面前拼刺刀,军官就已经一个接一个倒下了!
“八嘎!是特等射手!隐蔽!快隐蔽!”一名幸存的军曹嘶吼着,可话音刚落。
砰!
幸存的军曹猛地一震,鲜血从脖颈处的伤口喷出,尸体直挺挺地栽倒。
松本终于崩溃了,他死死抱住头,蜷缩在弹坑里,眼泪混着泥土糊了满脸。
“妈妈……我想回家……”
东洋军炮兵观测所里,佐藤大尉愤怒地摔碎了望远镜。
“八嘎雅鹿!”
他已经第四次看到自己的军官被精准狙杀,却始终找不到敌人的具体位置。
“方位确认!沙俄防线后方,那片桦树林!”
“全炮群准备!”炮兵联队长面目狰狞地拔出军刀,“高爆弹,覆盖射击!”
轰!轰!轰!
数十发炮弹呼啸着砸向安保队的射击阵地,炸得碎石和泥土四处飞溅。
然而,早在第一发炮弹落下前,作为班长的赵铁柱就带着战友们转移了。
安保队的士兵们像地老鼠一样,顺着早就挖好的交通壕溜得无影无踪。
等炮击停止时,东洋军的观测兵绝望地发现,那片桦树林里连个人影都没有,只有几十个还在冒烟的弹坑。
满洲军总司令官大山岩元帅一拳砸在作战地图上,震得茶杯里的茶水溅出。
“八嘎!这简直是帝国的耻辱!”
指挥部内,参谋们噤若寒蝉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“开战四小时,各联队共战死军官215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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