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阜新,沈钧接到了旅顺沙俄军队康德拉琴科的又一批物资订单。
这次要求的量比上次还大,除了又要了400挺马克沁,以及3000万发子弹和30万枚手榴弹外,各种食物、药品、铁丝网需求的数量也十分庞大。
看到这些数字,沈钧都震惊了,康德拉琴科之前可是购买了100挺马克沁,再加上旅顺要塞原来拥有的,这是突突上瘾了啊!
沈钧上次订制的500挺马克沁,除去卖掉的和自用的,只剩下150挺了。
他回去又找“双生计划”团队下单了一笔后,决定还是先去旅顺找康德拉琴科聊聊,确认对方有没有足够的黄金支付这么一大笔费用。
旅顺这座曾被誉为“东方直布罗陀”的繁华港口,此刻已褪尽所有华彩,浸泡在战争苦涩的胆汁里。
曾经喧闹的街道,如今像是布满疮痍的旷野,建筑物大多伤痕累累。
临街的商铺十之八九都钉死了门窗,碎裂的玻璃渣和瓦砾混合着泥泞,铺满了人行道。
东洋陆军从防线外围盲射打来的炮弹不时在远处炸响,震得“福聚楼”二楼窗棂咯咯发抖,那上面还挂着半幅褪色的酒幌,只是再没人吆喝“陈酿花雕”了。
行人稀少得像荒漠里的枯草,几个面色蜡黄、眼神麻木的沙俄士兵裹着肮脏的军大衣,背靠残墙坐着,机械地啃着硬邦邦的黑面包,对远处地平线沉闷的隆隆炮声习以为常。
偶尔有行色匆匆、挎着小包裹的清国百姓,佝偻着身子,紧贴墙角快速走过,脸上写满了惊惧与茫然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天空和任何风吹草动。
街角,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妇人,穿着沾满泥点的旧裙子,正试图在一家被洗劫一空的药店废墟里翻找着什么,神色慌张而绝望。
她可能是某位滞留外交官的家属,或是某个未能撤离的商人妻子。
远处,乃木希典第三军的重炮阵地不时发出怒吼,沉闷的爆炸声震荡着空气,提醒着所有人——这座城市的咽喉,正被铁箍越勒越紧。
昔日的喧嚣与活力,被彻底碾碎,只剩下废墟和那永无止境的炮击阴霾。旅顺,已成为一座在缓慢失血中等待最终审判的巨大坟墓。
就是不知这坟墓在下葬前,能带走多少东洋人陪葬。
沈钧走进旅顺要塞的地下指挥所时,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烟草、汗臭和火药味的浑浊空气。
康德拉琴科眼窝深陷,布满血丝,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和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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