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掉头溃逃的清军士兵,成了这些崭新杀戮机器的最佳靶标!
跑得最快的一个士兵,后背瞬间被七八发大口径子弹贯穿,整个人被打得向前扑飞出去,像个破麻袋一样瘫软在地。
另一个试图爬行的士兵,被横扫而来的弹幕拦腰扫过,上半身和下半身瞬间分离!
聚集在一起试图互相搀扶撤退的几人,被暴雨般的子弹瞬间撕成碎片!
血肉横飞!惨叫声、哭嚎声、机枪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!
李二柱躺在冰冷泥泞的血泊中,左脚的剧痛已经麻木,他侧着脸,下巴抵着冰冷的泥土,望着眼前这同室操戈、血肉相残的人间惨剧。
那些穿着斑斑绿绿军装、在机枪咆哮声中收割着生命的敌人,面容在硝烟中其实也看不真切,倒是他们互相之间喊话的内容听得真切。
李二柱不知道对方之前是做什么,是不是也像他这样因欠了地主高利贷,被这该死的世道逼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。
“娃…他娘…对不住…回…回不去了…”他目光望向灰蒙蒙的天空,嘴里含糊地念叨着,一行浑浊的泪水混合着血污泥污淌下。
不是为了身上的伤痛,而是为了这无谓的厮杀,为了家中再也见不到的亲人。
他破烂的衣兜里,还有一张被血浸透的家书,那是婆娘请村子里的穷酸秀才帮忙写的。
他连上面的字还都认不全,不过他在部队已经在努力学识字了,因为长官说学会认识500个字就能当军官,就有更多的饷银。
他好像在死前,能给家里回一封家书。
当一切重归安静,硝烟尚未散尽,南线高地之上,袁宫保面沉似水,心底已萌生退意。
眼前这伙“叛逆”展现出的战力,那惊人的火力密度、士兵精准到可怕的枪法、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,绝非他这点北洋新军能够剿灭!
北洋新军可是他的家底,是他安身立命、纵横朝野的根本!
有此劲旅在侧,任谁想动他,都得先掂量三分。可若是在这阜新城下将家底拼光,袁宫保不敢想象那会是何等凄凉的下场。
就在他心乱如麻,苦苦思索着如何体面撤军、还能向京城有所交代之际。
阜新方向,一个洪亮、清晰、穿透战场余音的巨大喇叭声,骤然响起,回荡在死寂的战场上:
“喂!喂!我是沈钧,阜新主事人!清军阵前的弟兄们,听清楚了!”
沈钧的声音激昂起来:“睁开眼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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